余华新作《文城》经典语录摘抄__
《文城》是浪漫的,浪漫之处在于,写了个傻男人和一个傻女人,傻男人叫林祥福,傻女人叫小美,男人是地主,有一日遇上了走投无路的小两口阿强和小美,小美骗了林祥福的金条,与阿强南归,要过黄河时,怀着林祥福孩子的肚子已然很大了,心里的坎迈不过去,回去给林祥福将孩子生下,与阿强二次南归,傻地主林祥福浪漫了,携孩子南方寻妻,寻至溪镇,溪镇死掉了林祥福,死掉了小美,长大了他们的女儿林百家,林百家在溪镇吃百家奶活命而得其名。
林祥福千里寻妻,是要干什么?在他心里,他还爱着小美,没女儿的话,没个由头,抱着女儿,便有了寻找爱情的名目,逢人便说,寻孩子的妈。之所以说他傻,精明的地主干不出来这事,不至于为了女人抛家舍业,由黄河北至长江南,见一见那个骗走自己金条的孩子妈。林祥福心里,既想见着,又怕见着。小美为其妻时,并来吐出真言,真言下藏着青白。林祥福明知自己寻不见,偏要勉强,也是放自己一条生路,这条爱的生路上,尽皆浪漫。
小美为啥?为啥二次与阿强南归,虽然,心里不舍孩子,也不舍林祥福。小美是被婆婆休了的媳妇,打小是阿强的童养媳。在孩子,林祥福,婆婆之间,小美选择了婆婆,虽然归家之时婆婆已然故去了。在小美心里,得到婆婆的认可,婆家的认可,比天大,比林祥福大,比孩子大,林祥福会让她生的安宁,婆家会让她死的安宁。
一个傻男人在寻,一个傻女人在躲,文城实际就是溪镇,可文城究竟在哪儿,鬼知道,林祥福的鬼魂知道,小美的鬼魂知道。
要说《文城》在写林祥福和小美的凄美,读者是不同意的,分明在字里行间能读出来灵魂出窍的感觉,仿佛有一双上帝之眼,就挂在遥远的高空,俯望着那-群人和那个年代,有官兵,有土匪,有地主,有铁匠,有佃农,有船家,有,有人为口吃的,有人为钱财,有人为义气,有人为信誉,有人为名节,有人为信仰,有人为爱情,逝去的消然消失,该来的还没有来,解释不通,便说命也。
抛却故事,你说《文城》写了什么,什么都写了,又似乎什么都没写。翻着页码,你也知道,故事是的,但感受却是真的,愤怒是真的,感动是真的,爱情是真的,信仰是真的,义气是真的,你心里有,它就是真的。
一段段文字,写的是故事,可字里行间隐约能看见的,就悲悯二字,忠要人理解,孝要人理解,礼要人理解,义要人理解,官要人理解,土匪要人理解,地主要人理解,佃农要人理解,逝去的要人理解,未来的还要人理解。
理解万岁,哭万岁,笑万岁。
《文城》是一个人的过滤器,或者说,好的文字是一个人的过滤器,看穿了色与空,感受了色与空的温度,身体里只剩下幸福
文城,在每个人心里
“要像树和动物一样,去面对黑暗,暴风雨,饥饿,愚弄,意外和挫折”
午后坐在江湾校区图书馆,读余华新作《文城》,后天要去《解放日报》,对谈这部长篇。
还是余华那渗透着土地气息的音调:“林祥福艰难前行时,树上冻僵的鸟儿时时突然坠落下来,无声地在积雪里打出一个个小洞。两旁的树木也难逃雪冻之劫,林祥福不断听到树木咯吱咯吱在寒冷里裂开的声响,这样的声响和树木在烈火中的爆裂几乎一致,只是它们拉得更长,更为尖利。”人世艰难,主人公林祥福千里迢迢,从华北平原到江南,抱着襁褓中的女儿寻找消失的妻子。这个有钱的乡绅,为了一个神秘的女人,抛却一切,投入赤裸裸的大地,燃烧着本能的男性力量。
在所有人都会放弃的绝境中,开启芸芸普通人的新生命——余华的叙事魅力,常在于此。这能量并不神秘,它源于大自然,来自土地的死而复生,正如惠特曼的歌吟:“要像树和动物一样,去面对黑暗,暴风雨,饥饿,愚弄,意外和挫折。”
读着《文城》,油然想起上个月在云南东川,一望无际的蓝天下,红土地大起大落,仿佛人类生命永恒的年轮。大地如此诗意,暖欣之中,又深藏着多少披星戴月的辛劳!一位农人吆喝着牛群走过村落,身上穿着农药袋改制的披风。生活有变有不变,变化的是物质条件,不变的是乡民朴素的心地。
傍晚走出图书馆,在楼宇和草地、河流间散步。这里的土地已经彻底美化,幢幢大楼被山东运来的石块精致地装扮,精神抖擞。虽然云南的红土地与眼前的校园截然不同,但它们的根系紧密相连。没有万千农人的辛勤耕耘,不会有熠熠生辉的中国现代大学;没有大学日夜不息的开拓,也不会有万里乡野的美丽未来。走到物理大楼,想起里面一位教授好友的话:“以前科研出不来成果,可以说资金不够、设备不行,现在这样的话,已经说不出口了。”
江湾校区新建了体育中心,里面有温水游泳池。漫步走过去,管理员说相关设备还没调试好,几个月后才能使用。很想把游泳纳入日常,看来还需耐心等待。既然来了一趟体育中心,不想空手而归,于是从自动售卖机中买了一瓶雀巢咖啡,是常见的丝滑拿铁。回到图书馆,喝了一口咖啡,再次打开《文城》,似乎回不到林祥福那颠沛起伏的语境中。静心体会,感觉这咖啡是一道巨大的间隔,与余华笔下的乡土气质格格不入。赶紧把咖啡收起来,让心意安顿在江南的初春……
本文来自复旦大学教授,梁永安微博
《文城》是余华创作的一部,文中的小美为什么要回到阿强身边?
文城,据说在长江以南600多里,是一个出门就遇河,抬脚得用船的地方。
这个被一个叫阿强的男人虚构出来的城镇,在中国的地图上自然并不存在。但有一个叫林祥福的北方男人,带着尚在襁褓中的女儿,一路南下,只为找到文城,找到离他而去的妻子。他为此历尽艰辛,漂泊半生,直到命丧他乡。他躺在棺木中,被管家田大的兄弟们拉着回归故土的路上,曾跟妻子的墓地近在咫尺,这算他跟妻子最后的重逢。
这是余华的新作《文城》中的故事。
《文城》是余华近八年来出版的首部长篇,该书以清末民初为时代背景,把苦难和复仇、重生和死亡等结合在一起,多方刻画了错综纷杂、命运交织的一群人的生活状态。
01.漫漫寻妻路
作者余华,将《文城》分作“正文”和“补两部分。正文由林祥福颠沛流离的寻妻际遇,叙写了时代背景下的山河国土之悲;“补”篇则以林祥福之妻小美的身世际遇,写出了那个时代女性的生命撕裂之痛。
林祥福出生在黄河以北的一个富裕农家,田多宅大,又知书达理。在父母双亡后,他独自支撑家庭,除了打理好农田,还在农闲四处学木匠手艺。
24岁那年,来自南方、自称兄妹的阿强和小美投宿他家,两三天后,当阿强北上投奔在恭王府做过事的亲戚时,小美却称病留了下来。自此,林祥福的人生轨迹被命运改写。
林祥福跟小美日久生情,在一个冰雹夜睡在了一起,不久就举行了简单的婚礼。
此后小美借口去寺庙拜佛,离家出走,林祥福祖辈积攒的金条也被小美带走了一半。几个月后小美挺着大肚回来,诞下女婴后再次离去。
林祥福曾承诺,如果小美再次不告而别,他会带着孩子,去小美的家乡寻她。为了这句承诺,林祥福把家托付给管家田大,走上了寻妻的不归路。
从主人公林祥福抱着孩子突然出现在溪镇开始。那时的他,披戴雪花,头发和胡子遮住脸庞,背上是一个硕大的包袱,胸前挂着一个布袋,里面躺着一个女婴。
通过一段时间的寻找,他发现妻子的故乡——文城并不存在。他依靠地理环境和口音判断,溪镇可能就是阿强嘴里的“文城”。
于是,他流连在溪镇,从当地居民门缝里没有没传出婴孩哭声,决定是否敲门为女儿乞讨奶水。
在一个连下十几天的的大雪夜,生病的女儿,让他在好心外乡人陈永良的挽留下留在了溪镇。另一番人生际遇从此开启。
在溪镇等待妻子的过程中,林祥福跟女儿安顿下来,靠着精湛的木工技艺和真诚敦厚的性格,他在溪镇的生活风生水起,慢慢积累了丰厚的家产。哪怕后来成了万亩荡和木器社的主人,他身上的谦卑和沉默依旧没有改变。
在溪镇生活的十三年中,他跟善良的陈永良亲如一家,还跟当地商会会长顾益民结成儿女亲家。
在土匪祸乱时,林祥福的女儿林百家和顾益民都先后被劫持,陈永良的儿子换回了林百家,林祥福去赎回顾益民时却惨遭土匪。
林祥福的一生,遭遇父母双亡,遭遇妻子不辞而别,遭遇颠沛流离,也遭遇被土匪害命,饱尝了生活的艰辛,但他同时也收获了周围人的真诚和善意。
他忠诚的管家田大,曾带着银票和房契,长途跋涉来看望东家林祥福;在接到林祥福想回归故土的信时,哪怕重病,哪怕死在途中,也选择坚定地上路迎接少爷。
他的挚友陈永良,宁愿牺牲自己的儿子,也要保全朋友唯一的女儿林百家的性命和清白,还为了给林祥福报仇,走上了抗击土匪的艰险之路。
善良的溪镇人民,不但用奶水帮着林祥福养活女儿,还敞开胸怀,接纳了这个朴实厚道的外乡人。
一座虚构的“文城”,注定了林祥福一生的漂泊和寻找,在漫漫寻妻路上,他也体验到生活的悲喜交织。
02.小美的前生后世
“补”篇,仿佛一个盲盒,砰的一声,打开了另一个世界,那里面承载着小美的前生后世。
小美出身贫寒农家,10岁起就被送到溪镇的沈家做童养媳。小美在做童养媳期间,聪明伶俐,深得婆婆的喜爱,婆婆也把织补技艺倾心传授给她。但严厉的婆婆,作为一家之主,生活中还是对她处处压制。
小美跟丈夫阿强正式成亲后,私自拿了一串铜钱补贴弟弟,婆婆本想惩戒她回娘家一段时间,但公公和阿强的庇护,让婆婆的尊严受到冒犯,她狠心休掉小美,让小美再次回到没有温暖的娘家。
三个月后,一向逆来顺受的阿强,偷偷接上小美离家出走,他们一路看着外面的世界,享受着从没有过的自由,着实过了一段洒脱奢华的生活,直到带出来的银元消耗殆尽。
他们北上投奔亲戚的途中,投宿在林祥福家。自此,小美跟林祥福的不解之缘拉开了序幕。
在跟林祥福一起生活的那段时间,小美对林祥福有了牵挂,但她更放不下带她逃离家乡,一路同甘共苦的阿强,所以她不得不带着对林祥福的愧疚和对女儿的牵挂,再一次不告而别。
此时的小美和阿强,已经有了足够的钱财过潇洒的生活,但小美还是主张回到溪镇婆家。这也许有对家的惦念,但更多的是小美骨子里对传统礼教的遵从,哪怕被打被骂,她还是想回到夫家,回到她旧有的传统生活中去。
回到溪镇时,阿强母亲已去世。这个一生都将感情深藏不露的女人,临终前,一直呼唤小美,想把织补店的账簿交给小美。
沈父在阿强小美回家后一年,也生病死去。阿强和小美关了店门,沉沦在过去里,深居简出。不过,在夜里,人们时常听到从沈家传出的哭泣声,那是小美对女儿的思念。
这时溪镇大雪连下十几日,小美心里想着挨家挨户乞讨奶水的林祥福,想着被自己抛弃的可怜女儿,深感罪恶滔天,决定去去城隍阁祈福。
跪在露天雪地里祈祷的小美,在与女儿相见的幻影中,永远定格在那个冰天雪地里。小美短短的一生,被撕裂在两个男人身上,被欺骗林祥福和抛弃女儿的愧疚折磨消耗着。
清末民初是女德教条化的巅峰,当女德内化为社会对女性的精神枷锁时,便成为不见血的刀,倏忽间就能夺去女人的生命。
小美的成长史可以说是女德观念对传统女性的塑造史。小美和婆婆的一生,一直在社会教条与自然人性的抗衡中挣扎,从她们的死亡中,可以看出传统女德对女性自然人性和属性的撕扯。
03.人终其一生都走在寻找的路上
林祥福带着女儿出现在溪镇,对小美和阿强而言可不是个好消息,阿强担心林祥福是来讨回自己的金条,而且他跟小美还有坐牢的危险;小美则是无颜面对林祥福和嗷嗷待哺的幼女,她也惧怕面对不可避免的流言蜚语。
为了避开这爷俩,小美和阿强决定逃离溪镇。当他们整理好行装就要出发时,佣人却带回了林祥福已经离开了溪镇的消息。
其实,林祥福离开溪镇继续南下后,发现口音和环境离他认为的文城更遥远,不久后又返回了溪镇,但小美并不知情,所以继续留在了溪镇。
同样不知情的阿强怕小美担忧,就安慰小美说林祥福走了,去寻找文城去了。小美不由问:
“文城在哪里?”
阿强说:“总会有一个地方叫文城。”
世上并不存在文城这个地方,但它确实又存在于林祥福心里。为了心中的文城,林祥福开始了一辈子没有尽头的漂泊和寻找。
即便后来对找到小美已经不抱希望,他依然没有返乡的打算,他坚持留在溪镇,留在这个他笃定就是文城的地方,等待小美的回来。只不过那种等待,已经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不经提醒,他自己都很难察觉。
对于林祥福这样一个善良带点古板,朴实中带有沉稳,却又不乏大智慧的人,文城,是他对爱情的寄托和对承诺的坚守,是他对家和安稳生活的渴望,也是他精神世界的乌托邦。
小美和林祥福走了两条迥然不同的道路,她一辈子都在离开,先是离开娘家做童养媳,然后被休离开婆家,后来又跟随丈夫阿强离开溪镇、离开上海、并试图北上投奔亲戚,最后又两次离开了林祥福。
她一路离开,也一路寻找。碰到林祥福前,她寻找的是生活的稳定、物质的充裕和夫妻相伴的幸福,是一个女人的归属感;遇到林祥福后,她寻找的是作为阿强老婆的身份,是对阿强背叛父母、带她逃离苦海,并一路同甘共苦、不离不弃的回报,是女德教化下她不得不回的婆家。
只不过,这个善良又可悲的女人,面对的是两难的境地,不管她如何选择,她都对不起另外一个男人,她都难以找到内心真正的安宁。
溪镇的商会会长顾益民,不管是日常生活中做大家的主心骨,在雪灾时带领大家祈福,还是在土匪祸乱时组建兵团抵抗,他也在寻找,他寻找的是大义,是担当,是溪镇人民的安居乐业。
陈永良一家在雪灾时,收留了无家可归的林祥福父女;在土匪祸乱时,不惜牺牲自我,也要保全林祥福的女儿。他们一家,寻找的是人性的善良,是对朋友肝胆相照的情谊。
田大,那个历尽千辛万苦,两次带着银票和房契南下寻找少爷的管家,他寻找的还有对东家的忠诚和对诚信的信仰。
……
04.写在最后
不管他们存在历史的哪个阶段,生活在世界的哪个角落,他们终其一生,都在内心寻找着什么。他们也许找的东西并不相同,但那都是他们内心的向往,都是他们的希翼,换句话说,都是他们心中的文城。
作为地理概念的文城,可能不存在,但作为希望的文城,它存在于每一个人心里。为了心里这座文城,我们一辈子都走在寻找的路上。
《文城》——寻情记?
第一个原因是,小美作为一个童养媳,从小就有“阿强是我老公”的根深蒂固的想法。他们是一对、是一体的,她是一个童养媳,感觉自己是属于阿强的,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自由的。她的思想是封建的,再加上旧社会的男女不平等,对于一个传统的女性来说,她不会违抗阿强,也不会离开阿强,除非阿强不想要她,就像一条忠诚的小狗,只要主人还需要她,她就会一直在那里。
第二个原因是阿强对她很好。她觉得自己被赶回家了,阿强抛弃了富裕的生活,把她带走了。也是因为她,阿强才穷困潦倒,当阿强第一次把小美留在林祥福家时,两人似乎有了默契。同样,如果她不去阿强那里,阿强可能会饿死在外面,她受不了。总之,有了这种心态,就有了小美的第一次离开。
然后第二次离开的时候,小美做的最大胆的一件事,可能就是跑回林祥福那里生了个女儿,因为小美是有良心的,她为林祥福感到难过。她离开的时候,也告诉阿强她会回来的,这就意味着她不能抛弃阿强,把阿强放在心里,阿强答应了她对自己的承诺,但与第一次不同的是,当小美第二次去找阿强的时候,小美想,如果阿强不等她,不想要她,她就会回来和林祥福好好生活。这个时候,她其实希望阿强不要她。她会认为,阿强如果永远不会放弃,那她就能和阿强生死与共。
第三个原因是对比。看看我们的林祥福,他有一个大家庭,一个家庭,一个行业,一个手艺,什么都有,是一个强壮高大的男人。离开我对他的伤害应该会小一些,但是阿强呢?现在只剩他一个人了,与林祥福不同,林祥福自己已经接受了小美离开的事实,而且林祥福身边还有一个女儿,并不是孤身一人,如果,小美在林祥福身边,就是像幸福的一家三口,而阿强却是孤独的生活,多么可怜。当小美的同情心泛滥,母爱泛滥的时候,她总会选择弱者,这在当今社会是可以理解的,她会同情弱者。根据这种对弱者的同情,小美觉得自己应该和阿强在一起。
《文城》-余华
“人生就是自己的往事和他人的序章”
《文城》,余华又一新作问世,抓紧时间阅读的同时,突然看到一个不一样的余华。
以前看《兄弟》《活着》的时候,总是感到生活的艰难和残酷,而这次看《文城》,在无奈和动荡中,我们通过那不经意的温情感受到生活的热烈和执着。
林福祥,一个地主家的儿子,生活在北方。有田有地有技术有文化,幼时丧父少时丧母,在管家的陪伴中长大。
小美,一个织补作坊的童养媳,生活在南方。年轻貌美多情多义,10岁嫁入沈家作了童养媳,聪明伶俐。
如果没有生活的波折,他们是不会有交集,然而世事无常,给了他们交集的机会,从而开始了人生轨迹的重大转变。
林福祥,在北方的土地上,过着殷实的生活,有钱有忠仆。然而一对兄妹在赴京寻亲的路上,路过他家,一碗水、一顿饭是善良,却被小美所谓的哥哥利用,把小美留给了他。
小美从开始的利用到最后爱上林福祥,到后来带着金条逃走,余华所用笔墨不多,却把人物刻画的真实感人,让你随着人物的喜怒哀乐而情绪波动。
当小美再次回来的时候,想把孩子留给林福祥,因为她的内心还是认同与林福祥的感情的。只是她始终认为她是沈家的童养媳,阿强还是爱他的。
林福祥没有责怪小美偷走金条,也没有问寻金条的去处,又一次举办了婚礼,并且供奉了二人的庚帖在灶台。每天担心放庚帖的碗打碎,小心谨慎。当一个月以后,庚帖碗完好无损的时候,他多么希望小美从此和他白头到老。
他就是因为害怕小美再次消失,所以担心一切。
当小美再次消失的时候,他绝望过失落过,但看到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女儿,他决定去南方寻找小美。
他没去过南方,也不知道小美的具体生活地方,只记得阿强说过文城,于是他变卖金条、典当家业,带着女儿开始寻找文城、寻找小美。
南下的过程中,他们从坐马车到坐船,女儿和银票放在了一起,因为这两样是他的命。女儿在,银票在,女儿不在,他要银票又有何意义呢?
一路打听文城,人们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他继续南下。
林福祥不是祥林嫂,他不断重复问文城,执着地寻找那个给他明媚阳光的小美。在寻找的过程中,一边给孩子寻找奶源,一边打听哪里是文城。
当他路过溪镇的时候,听着与小美相似的口音,以为是文城,但大家都说不知道文城,这里是溪镇。
于是继续南下寻找小美,但越走越觉得口音不对,他认为溪镇就是文城,是阿强骗了他,根本没有文城。当他在暴雪中重返溪镇时,决定在这里等小美,却不知他已经与小美错过最后一面。
小美的结束是林福祥在溪镇的开始。
十几年过去了,林福祥虽然不再寻找小美,但他依然在等小美出现,在文城等她。
然而匪患猖獗、军阀混战的年代,哪里有太平的日子。
陈友良、顾益民、陈耀文、陈耀武、陈美莲、和尚等是那个年代里被逼出来的英雄,还有林百家,喝百家奶长大,善良而清纯。他们鲜活地在书里演绎着那个年代。
《文城》和《文城补记》将整个故事完整了,但也埋下更多的线索,留给我们去展开联想。
当田家五兄弟来接林福祥回家的时候,我们会被这些善良的忠仆打动。
所以《文城》与之前所有作品不同,她有温情在。可是温情的沙堡在历史的浪潮中,被蛮荒不断摧毁,也被人性不断建立起来。
每个心中都有一座城,可以是文城,也可以是花城,也可以是陶城,城里装的是你的所有故事。你拼尽所有力气寻找的那座城,也许只是一个小小的美好愿景。
《文城》里,林福祥不仅仅寻找的是小美,更是对人生的一种渴望。
你是否也在寻找你心中的那座城,那座城叫什么名字呢?
余华《文城》| 没有一个地方叫文城
根据《文城》中描述的时代背景:1926-1928 国民北伐,北洋军已溃败。
地点大致参考似乎没有意义。估摸一定在上海以南,几日马车日程之内的地方,在安徽,浙江一带吧。
共情思考:
如果我是林祥福,我敢不敢带着女儿去寻找那做有小美在的文城。
如果我是小美,能否为自己的敢爱敢恨买单。
如果你给了别人一座“文城”,那他就一定会在文城找到你。
全文以林详福带女寻找文城的小美展开:
补章:
本书如果对多个角色拎出进行一一解读似乎都有其较深表达,较真的话像陈永良,顾益民等主要角色显得较为淡薄,缺少立体感。
林详福到死都没有找到他的文城,但是他最后留在了“文城”。这不是文字游戏,是作者安排的情节就是如此。文城就是阿强说谎随口说的一个名字,但是小美的描述与口音让林详福确认溪镇大概就是文城。
林详福的遗憾不是没能找到心目的文城,而是没能见到小美。
戏虐之处便是,林详福死后田家兄弟带着他的棺材路过的坟丘刚好埋葬了小美。林详福到死甚至都不知道小美的全名叫纪小美,但是小美却一直都知道林福就到了溪镇。
文城对林详福来说就是幸福的起点,对于小美来说是救赎的终点
一切都在“文城”画上了句号。
重要词句标注:
P29:纵有万贯家产在手,不如有一薄技在身
“初读余华悲痛油然而生;再读余华深刻理解苦难”。这是我读完余华的多部作品后的感受。时隔8年,《文城》终于降生。
《文城》讲述的是一个叫林祥福的北方男人遇到了一个叫小美的南方女人。“一见杨过误终身”,当林祥福遇到小美后,便解读了一眼万年。
一天夜里,一男一女来到林祥福家里短暂落脚,男人叫阿强,女人叫小美。阿强说,他是小美的表哥,林祥福热情地招待了他们,也是从那时起,小美住进了林祥福的心里。
可单纯的林祥福没有想到,号称小美表哥的阿强,竟然是小美的丈夫。原来,小美与林祥福的相遇、相爱,都是一场有意的安排。
小美第一次离开林祥福时,偷偷拿走林祥福的财产。按照与阿强约定好的时间和地点,顺利碰面,正当两人决定拿着钱财打道回府时,发现小美怀孕了,孩子是林祥福的。
一向顺良的小美,这次大胆做了一个决定,她要先回到林祥福身边,把孩子生下来。因为,她觉得这是她能给林祥福唯一的弥补。
当林祥福再次拥有小美,而且小美还怀了自己的孩子,他没有埋怨、没有怀疑,坚信这就是失而复得,更加爱护小美。
“装睡的人,永远叫不醒”。当小美生下女儿后,还是按照原来的,离开了林祥福。尽管她内心充满了对林祥福的愧疚,充满了对女儿的挂念。她还是走了。
小美走后,寻找小美,成了林祥福此生的执念。她只知道小美是从“文城”而来,那里的人穿着木鞋。
林祥福一路南下,直到他到了一个地方,这里的人操着和小美一样的口音,脚上穿着和小美一样的木鞋,林祥福觉得,这里就是文城。
他一身厚重的棉衣,怀里抱着女儿,在凛冽的寒风中四处打听着小美。后来,他得知这里不叫文城,而是溪镇。而他永远都不会知道,没有一个地方,叫文城。
虽然这里叫溪镇,林祥福还是相信小美就是来自这里。他在这里落脚,结识了重情重义的陈永良,两人如同手足一般,同甘共苦。
他还认识了正气凛然的顾益民,后来军阀混战,土匪泛滥,溪镇霎时危机四伏,人们颠沛流离。顾益民被土匪掳走,并施加残酷暴刑。
为了“赎回”顾益民,林祥福以身试险,只身闯入匪巢。不幸而言中,林祥福在和土匪博弈之时,惨遭。
溪镇的故事,没有因林福祥的离开而终止。而小美,也未能在他有生之年再遇到。溪镇的确是小美所说的“文城”,而“文城”只是一个谎言。
林祥福的故事结束了,在最后的部分,交代了小美的过往和余生。小美的确在溪镇,她带着对女儿的牵挂与愧疚,温顺地过活着。
后来,小美冻死在一场浩大的祭拜仪式中。自此,她纠结复杂的一生,彻底画上了句点。
《文城》不同于余华以往的作品,以往的作品,犹如落地生根般朴实厚重,直击心灵,掷地有声。而《文城》多了一丝飘渺的情愫,魂牵梦绕般,渗透到灵魂。
刀光血影,鲜血染红了溪镇,他走过小美的足迹,但始终没有找到“文城”。
本文到此结束,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