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集（第一章 26）

God expects answers for the flowers he sends us, not for the sun and the earth.

神所期待的回答

关于他送给我们的花

无关太阳与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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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手记

这句翻译得跟其他版本都不一样（压力很大……）

我对这句话的理解是，神所关注的焦点是flowers，这个flowers是他送给我们的，代表一种福祉，而sun和earth是一个让flower生长的外部环境，并非神所关注。这也是为什么我把earth翻译成了土壤，当然也兼有押韵的考虑。

answer并没有表明主体，我的理解是，花的开放或者花给我们带来幸福都可以是answer，所以无论郑版还是冯版把answer的主体都翻译成我们，也就是从句中的us代入，我觉得不是很妥当。

至于not后面的从句，郑版只是平铺直叙地翻译出来，冯版在从句中又习惯性建构了“他开出”以强调神的力量，我觉得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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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振铎经典版本：

神希望我们酬答他，在于他送给我们的花朵，而不在于太阳和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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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唐版本：

神在等待我们答题

对于他开出的花朵

不是对于他开出的天与地

赞赏让我蒙羞, 因为我暗中对它的渴求 / 飞鸟集 ( 冯唐译本 )

这件事或许让冯唐醒悟到，原来他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屌。晒多年前的托福满分，就像晒「高考语文状元」一样，并不能证明自己的英语无可挑剔，更不能证明翻译没有问题。说到冯唐，我的印象就是这是一个完全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我不管嘛，全世界就是我最屌！我最屌啦！质疑我的人算老几？看他给李写的序，还有各种文章，都是这样一个感觉。这样的人，出一本书，原本是不该和人在网上斤斤计较的，维护自己天下最屌的形象，比辩赢一词一句的优劣更重要。这次冯唐没有沉住气，晒托福成绩这种劣手都出，可见他给自己罩的那层保护壳，已经破功了。以后再装得自己全世界最屌，就不好使了。附带对两个问题的回答：1、冯唐《飞鸟集》是糟糕的译诗，另外泰戈尔能否算作伟大诗人，这在今天可能都需要重新商榷。2、不管出于什么理由，不应该将书下架。

这10句温柔如春风的经典语录，治愈力满分

When the sun goes down to the West, the East of his morning stands before him in silence.

太阳沉于西方之瞬间 /早晨的东方已静立在面前

Praise shames me, for I secretly beg for it.

赞赏让我蒙羞 /因为我暗中对它渴求

The best does not come alone. It comes with the company of the all.

最好的事物从不独来 /它从来伴着一切而来

My evening came among the alien trees and spoke in a language which my morning stars did not know.

我的夜 在陌生的林中落下 /说着我的晨星听不懂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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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评价冯唐的首部译作《飞鸟集》

温柔是人类阳光般的品质，一句温柔的话，在关键或者不关键的时刻总能给人无限的治愈，作家们的那些经典语录也总是被人无数次提起和诵读。

1.你微微的笑着，不同我说什么话。而我觉得为了这个，我已经等待很久了。

——泰戈尔《飞鸟集》

2. 生活中没什么令人惊喜的事，我也觉得无所谓。不过能认识你，真是太了。

——伊坂幸太郎

3.人分为两类，是你和不是你，时间分两类，你在的时候和你不在的时候。

——冯唐《冯唐诗百首》

4. 随便看见什么，或是听见别人说一句什么话，完全不相干的，我脑子里会马上转几个弯，立刻就能想到你。

——张爱玲《半生缘》

5. 生为冰山，就该淡淡的爱海流、爱风，并且在偶然接触时，全心全意地爱另一块冰山。

——王小波《似水柔情》

6.世事如书，我偏爱你这一句，愿做个逗号，待在你脚边。但你有自己的朗读者，而我只是个摆渡人。

——张嘉佳《从你的全世界路过》

7.从我拿起笔，准备叙述你的细节开始，总是忍不住走神，真抱歉，情话没写出来，可我实实在在地想了你一个小时。

——朱生豪《朱生豪情书全集》

8.那时候，你还很年轻，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意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与你那是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

——玛格丽特·杜拉斯《情人》

还有那些温柔的话让你“怦然心动”呢？

如何看待冯唐翻译的《飞鸟集》被下架

郑振铎是想努力带领读者去体会泰戈尔的意境，而冯唐是想努力带读者去体会自己的意境。

首先，我不同意冯唐所说：“押韵是诗人最厉害的武器，二流的押韵诗也好过一流的不押韵诗。”对于这方面的理解，还是比较同意王小波在《青铜时代》开头所说的——

我终于有了勇气来谈谈我在文学上的师承。

飞鸟集 76

1

从出版角度来看，这本书没有什么问题，并不涉及违规内容。

你说冯唐不尊重原著，事实上，比《飞鸟集》更不尊重原著的烂书多得去了；

你说冯唐翻译得太黄，事实上，比《飞鸟集》更黄的出版物一大票。

为什么别的书可以大行其道，冯唐的书就得下架呢？所以，因为不尊重原著、翻译得低俗，就把《飞鸟集》下架，对于冯唐是不公平的。

但是，如果不尊重原著、翻译低俗是刻意的，那么这就是冯唐咎由自取。

郭德纲说“不作死就不会死”，这一次，冯唐其实就是把自己作死的，当然，冯唐这么“英勇”离不开出版商的推波助澜。

2

冯唐是一个很会抖机灵的作家，知道这个时代的人喜欢看什么。

他的书有一个共同点：荷尔蒙激素过剩，字里行间弥漫着吐气如兰的娇喘，整本书似乎都是潮湿的。但是，冯唐很聪明，他的是软，遮遮掩掩，半推半就，在出版尺度允许的范围里打擦边球。而且，冯唐确实有才华，文字有灵气，所以他抖机灵抖得很成功，虏获了千千万万文青的心。

以前他抖机灵是站在平地上抖，抖得左摇右晃，观者拍手叫好，而这一次，他是站在独木桥上抖，而且出现了技术性的错误。

这个独木桥，是泰戈尔。

泰戈尔是中外驰名的诗人，他的诗作的特点是优雅、清新、自然、恬淡，他的诗就像他的人，经过冯唐的翻译，一个优雅睿智的长者，变成了一个猥琐的老男人。于是，冯唐翻译的《飞鸟集》里出现了一些露骨的黄诗。

泰戈尔《飞鸟集》的译本有很多，备受好评的当属郑振铎译本和徐翰林译本。

珠玉在前，难掩其华，冯唐选择了另辟蹊径，剑走偏锋，他的精神是值得赞许的，但是他的精神用错了地方。他以为像以往那样，靠抖机灵、耍痞劲儿、软，就能得到一片喝彩。然而，现实让他栽了个大跟头，他翻译的《飞鸟集》出版之后，非但没有喝彩声，就连以往拥护他的粉丝也有很多人临阵倒戈。

3

《飞鸟集》遭到批评之后，冯唐晒出了托福成绩，分数特别高，说明他的英文功力很不一般；他写的很有灵气，说明他的汉语功底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英文功底和汉语功底这么高，《飞鸟集》当中却出现了一些不伦不类的歪诗和低俗的黄诗，硬生生把优雅睿智的泰戈尔变成了一个流里流气的猥琐老男人，能说这是无心之失吗？显然，这是故意的。

尔冬升曾说，范冰冰用在**以外的心思太多。套用这句话，冯唐是用在文字以外的心思太多。所以，本来清新优雅的泰戈尔，经过冯唐的翻译，变得猥琐了。

不过，冯唐的错误并不全都是故意的。除了故意抖机灵，他还在无意中犯了一些技术性的错误。

冯唐在《飞鸟集》的前言《翻译<飞鸟集>的二十七个瞬间》里说：“我固执地认为，诗应该押韵。诗不押韵，就像姑娘没头发一样别扭。不押韵的一流诗歌即使勉强算作诗，也不如押韵的二流诗歌。我决定，我的译本尽全力押韵......押韵是诗人最厉害的武器。”

依然是张口闭口就是姑娘的冯唐，说姑娘不是罪，不过，这句话倒是暴露了冯唐的短板。

前一阵儿，湖南耒阳文联写了几首诗，挂到了网上，遭到网友嘲笑，这个文联大怒，冲到网站办公室，砸了人家的电脑。这个文联写的是什么诗呢？

请看第一首：

国际消费有指南，

明明白白一小刊。

保健消费很分明，

我写诗文把它赞。

所有技师服务好，

所有顾客心里欢。

今日高兴洗脚后，

明日健步去爬山。

再看第二首：

耒阳天下第一福地，

竹海第一福地中央。

身在福中要惜福呀！

惜福才会福多多啊！

舞文弄墨文人事呀！

吹毛求疵很不好啊！

劝君不要肝火旺呀！

弘扬正气才正常啊！

好吧，按照冯唐的标准，这是好诗。这里有掌声。

4

第一，《飞鸟集》本身很牛；第二，翻译《飞鸟集》的冯唐很牛；第三，冯唐翻译的《飞鸟集》很“牛”。当这三点结合在一起的时候，就必然会出现一件事：冯译《飞鸟集》出版之后，必然会引起争议。

冯唐选择性地忽视了这一点，出版商也选择性地忽视了这一点。准确地说，不是忽视，而是他们希望看到争议，因为有争议，就意味着有销量；有销量，就意味着有大把大把的银子流进来。

出版商给冯唐的翻译费是1个字10块，按照出版社的翻译稿酬标准，一般是1000字50—80块。出版商给冯唐这么高的翻译费，底气是很足的：以冯唐的名气，值得给这么高的翻译费，而且必然有赚头。

果然，《飞鸟集》出版之后，很快就引起了争议。不过，令出版商和冯唐始料未及的是，争议的规模和范围远远超过了他们的预期。他们原先认为争议是可控的，可以把这种争议作为推动销售的助力，但是争议迅速发酵成了一个社会现象，原先的助力也迅速演变成了阻力。

为了防止事态进一步恶化，出版商主动把《飞鸟集》下架了。

4

最后说说《飞鸟集》的下架。

中国的文化审查机构，有时候真是冤死了。比如说**吧。有的**公映之后骂声一片，这时候制作方出来说：我们的**本来是很好的，可惜被审查机构的剪刀手祸祸了。

人家审查机构是严格，但是，你拍的明明就是个大烂片啊！你把脏水都往人家身上泼，真的好吗？

我们需要搞清楚，《飞鸟集》下架是出版商主动的，人家审查机构并没有给出版方施加压力。但是，如果出版商无视舆论，任由事态扩大，继续销售《飞鸟集》。那么，一旦引起审查机构的注意和介入，那么出版商就麻烦了——往轻了说，图书下架，做个自我检查；往重了说——停业整顿，这才是麻烦事。

有的人倒是没有批评审查机构，而是批评“网络暴民”，力挺出版商，认为出版商不应该屈从于“网络暴民”。

但是，这难道不是出版商自己作死吗？难道刻意把泰戈尔变成猥琐老男人不应该被批评吗？难道这不是出版商和冯唐的刻意而导致的结果吗？

出版审查，主要是审查政治敏感问题、反社会问题、反人类问题，这就给了一些出版商打擦边球的机会，所以，我们在任何一个书店都可以看到一些奇怪的书，它们不涉及政治、不反社会、不反人类，但是内容错误百出，格调恶俗，前者比如常凯申、毛昆仑，后者比如灌鸡汤的，打着权谋的幌子叫人勾心斗角的。这些书谁来管？因此，对于上面所说的“网络暴民”是需要的，这样的“网络暴民”不是太多，而是太少。

对于《飞鸟集》下架，冯唐说：“历史和文学史会对此做一个判断。”

意思是，你们都没有资格评价我，只有历史和文学史才有评价我的资格。

冯唐可能真的想多了。

The poet wind is out over the sea and the forest to seek his own voice.

风诗人?出行

越过了海洋和森林

追寻自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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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手记：

我的理解是“poet wind”离开“sea”和“forest”，寻求独立的过程，有一种离开的意味。前辈们似乎都没有翻译出这个味道来。冯唐尤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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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振铎经典版本：

诗人－－飙风，正出经海洋森林，追求它自己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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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唐版本：

在海和树林

有诗人的风吹起

在找自己的声音

本文到此结束，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