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阳明君子亭记翻译
原文:
阳明子既为何陋轩,复因轩之前营,驾楹为亭,环植以竹,而名之曰“君子”。曰:“竹有君子之道四焉:中虚而静,通而有间,有君子之德;外节而直,贯四时而柯叶无所改,有君子之操;应蛰而出,遇伏而隐,雨雪晦明无所不宜,有君子之时;清风时至,玉声珊然,中《齐》而协《肆夏》,揖逊俯仰,若洙、泗群贤之交集,风止籁静,挺然特立,不挠不屈,若虞廷群后,端冕正笏而列于堂陛之侧,有君子之容。竹有是四者,而以‘君子’名,不愧于其名;吾亭有竹焉,而因以竹名名,不愧于吾亭。”
门人曰:“夫子盖自道也。吾见夫子之居是亭也,持敬以直内,静虚而若愚,非君子之德乎?遇屯而不慑,处困而能亨,非君子之操乎?昔也行于朝,今也行于夷,顺应物而能当,虽守方而弗拘,非君子之时乎?其交翼翼,其处雍雍,意适而匪懈,气和而能恭,非君子之容乎?夫子盖谦于自名也,而之竹。虽然,亦有所不容隐也。夫子之名其轩曰‘何陋’,则固以自居矣。”
阳明子曰:“嘻!小子之言过矣,而又弗及。夫是四者何有于我哉?抑学而未能,则可云尔耳。昔者夫子不云乎?‘汝为君子儒,无为小人儒’,吾之名亭也,则以竹也。人而嫌以君子自名也,将为小人之归矣,而可乎?小子识之!”
译文:
何陋轩建好之后,又在其前面的空地上打桩立柱,盖了所亭子,并在亭子四周种上翠竹,去其名为“君子亭”。因为竹有君子的四种品质:其内部虚极静笃,互相通透而有间隔,具备君子的德性。其外部坚韧正直,无论春夏秋冬,均不改变颜色,具备君子的操守。惊蛰时节,便破土而出,三伏夏天,便暂缓进长,风霜雨雪,或明或暗,它都能调节适应,具备君子的明睿。清风时来,则如玉佩珊珊声响,像好听的音乐,又俯俯仰仰,仿佛孔门弟子在练习礼仪;风停下来,便寂然无声,挺拔特立,好像虞舜的大臣们整齐庄严地列于朝堂之侧,有君子的容表。亭子有这许多竹,因竹而名,应无愧于“君子亭”之名吧。
有学生道:“先生是在描述您自己呀。我见先生操持端庄,内心正直,谦虚恬静像是愚笨,这不是君子的德性吗?遇到挫折而不退缩,处于困境而能安然,这不是君子的操守吗?从前在朝廷,今天在蛮夷,都能物来顺应,随遇而安,坚持原则又能灵活变通,这不是君子的明睿吗?与人交往彬彬有礼,自己独处雍容从容,意闲适而不懈怠,气温和而恭敬,这不是君子的容表吗?先生大概因为谦虚而借竹取名,但先生的君子之风还是不能够隐藏的。先生之前取名“何陋轩”,就是以君子自居的。”
我不禁一笑,答曰:“你小子把我说过头了,同时,又不及。这四种品格,我哪一个有啊?说我努力学习这四种品格是可以的。从前孔子不是说过吗,“要做君子式的儒者,不要做小人式的儒者”,因竹而取名君子亭,这是可以的;如果人自称为君子,那他还是君子吗?(这么不谦虚)人们肯定会认为是小人嘛!明白了吗?”
处富知贫,居安思危原文及翻译,处富知贫,居安思危原文及翻译
译文:
山靠的人近月亮离得远所以觉得月亮小,于是就说这座山比月亮大。如果有人的眼睛跟天一样大,就会看见山虽然高但是月亮更大。
原文:
山近月远觉月小,便道此山大于月。若人有眼大如天,当见山高月更阔 。
出处:出自明朝王阳明的《蔽月山房》。
《蔽月山房》诗,王阳明12岁时作。王守仁(1472-1528),字伯安,号阳明子,世称阳明先生,故又称王阳明。
儿童竟有如此意识,令人景仰,更为以后的思考呼应,其中"山高月更阔”更表示虽有想法,却知现实,山于月是小,但与我却很高大,与后来的“知行合一”也有预见,或许当年的王守仁没有想很多,但这不失为后人读诗的意识。
王阳明独创阳明学,又称王学、心学,作为儒学的一门学派,最早可推溯自孟子,是由王守仁发展的儒家学说。根据王守仁一生中的经历,其受到道家的影响明显多于佛家,但其终究不离儒学本质。
王守仁继承陆九渊强调“心即是理”之思想,反对程颐、朱熹通过事事物物追求“至理”的“格物致知”方法,因为事理无穷无尽,格之则未免烦累,故提倡“致良知”,从自己内心中去寻找“理”,“理”全在人“心”,“理”化生宇宙天地万物,人秉其秀气,故人心自秉其精要。
扩展资料:
作者简介:
王守仁(1472年10月31日-1529年1月9日),汉族,幼名云,字伯安,别号阳明,浙江绍兴府余姚县(今属宁波余姚)人。因曾筑室于会稽山阳明洞,自号阳明子,学者称之为阳明先生,亦称王阳明。明代著名的思想家、文学家、哲学家和军事家,陆王心学之集大成者,精通儒家、道家、佛家。
弘治十二年(1499年)进士,历任刑部主事、贵州龙场驿丞、庐陵知县、右佥都御史、南赣巡抚、两广总督等职,晚年官至南京兵部尚书、都察院左都御史。因平定宸濠之乱而被封为新建伯,隆庆年间追赠新建侯。谥文成,故后人又称王文成公。
王守仁(心学集大成者)与孔子(儒学创始人)、孟子(儒学集大成者)、朱熹(理学集大成者)并称为孔、孟、朱、王。
王守仁的学说思想王学(阳明学),是明代影响最大的哲学思想。其学术思想传至中国、日本、朝鲜半岛以及东南亚,立德、立言于一身,成就冠绝有明一代。弟子极众,世称姚江学派。其文章博大昌达,行墨间有俊爽之气。有《王文成公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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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明先生的《答周道通书》原文及翻译
处富知贫,居安思危
处富贵之地,要知贫贱的痛痒;当少壮之时,须念衰老的辛酸。
译文 当你居富拥贵时,你要了解贫 *** 家的痛苦才行;当你年青力壮时,应当想到年老体衰后的悲哀。
注解 痛痒:痛和痒都是一种病,此处比喻痛苦。王阳明《传习录》有:“如耳目之知视听,手足之知痛痒,此知觉便是心也。”
评语 阵胜没有称王的时候,曾和同伴相约:“苟富贵,毋相忘。”可陈胜真的富旦贵的时候,把这句话就丢到脑后去了。贫穷和富贵是相对立的,从古 到今,很多人一但有了权势,便觉身价百倍,不思为民造福,忘却水能载舟 也能覆舟的古训;有了财富,便显得趾高气扬,骄奢*佚,仿佛自己的血统 都比别人高了。在高贵时想不到贫穷,既难使富贵长久,也谈不上具备好的 品德。一个人不管身处贫困富贵,都应珍惜时间,爱惜生命。“少年休笑白 头翁,花开能有几日红”,可不敢“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要特别珍 惜青春而顾念晚年的衰老生活。惜时如金是事业的最基本要求,否则,一生 一事无成,看来不堪回首将何其凄凉。
王阳明心学原文及译文
《答周道通书》原文及译文如下:
原文:吴、曾两生至,备道道通恳切为道之意,殊慰相念。若道通真可谓笃信好学者矣。忧病中会不能与两生细论,然两生亦自有志向肯用功者,每见辄觉有进,在区区诚不能无负于两生之远来,在两生则亦庶几无负其远来之意矣。
临别以此册致道通意,请书数语。荒愦无可言者,辄以道通来书中所问数节,略下转语。奉酬草草,殊不详细。两生当亦自能口悉也。
译文
有吴氏、曾氏二位后生到我这里来,详细谈了你恳切为道的志向,甚感欣慰,并十分思念你。如此,你真可算得上笃信好学的人了。
只是现在我正为父守丧,未曾和他们二人细谈。然而,他们两人也极有志向,肯下苦功。每次相见,均感他们有所进步。在我来说,确实不能辜负于他们的远道来访;在他们来说,也可说是无负于他们远来的意愿。
他们临走之前,我写了这封信以转达对你的问候。荒乱困顿中我也无言可讲,仅就你在信上所问及的几个问题,稍作说明。匆匆奉答,极不详尽,两位后生想必也会向你作仔细的表述。
作者简介
王守仁(1472年—1529年),汉族,幼名云,字伯安,别号阳明。浙江绍兴府余姚县(今属宁波余姚)人,因曾筑室于会稽山阳明洞,自号阳明子,学者称之为阳明先生,亦称王阳明。
明代著名的思想家、文学家、哲学家和军事家,陆王心学之集大成者,精通儒家、道家、佛家。其学术思想传至中国、日本、朝鲜半岛以及东南亚,立德、立言于一身,成就冠绝有明一代。
以上内容参考:百度百科-答周道通书
告谕_头巢贼原文译文
王阳明心学原文及译文如下:
原文:
来书又云:“师云:‘为学终身只是一事,不论有事无事,只是这一件。若说宁不了事,不可不加培养,却是分为两事也。’窃意觉精力衰弱,不足以终事者,良知也。宁不了事,且加休养,致知也。如何却为两事?
若事变之来,有事势不容不了,而精力虽衰,稍鼓舞亦能支持。则持志以帅气可矣。然言动终无气力,毕事则困惫已甚,不几于暴其气已乎?此其轻重缓急,良知固未尝不知,然或迫于事势,安能顾精力?或困于精力,安能顾事势?如之何则可?”
宁不了事,不可不加培养之意,且与初学如此说亦不为无益。但作两事看了,便有病痛。在孟子言“必有事焉”,则君子之学终身只是“集义”一事。义者,宜也,心得其宜之谓义。
能致良知则心得其宜矣,故集义亦只是致良知,君子之酬酢万变,当行则行,当止则止,当生则生,当死则死,斟酌调停,无非是致其良知,以求自慊而已。故“君子素其位而行”,“思不出其位”。
凡谋其力之所不及,而强其知之所不能者,皆不得为致良知。而凡“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动心忍性以增益其所不能”者,皆所以致其良知也。
若云宁不了事,不可不加培养者,亦是先有功利之心,计较成败利钝而爱憎取舍于其间,是以将了事自作一事,而培养又别作一事,此便有是内非外之意,便是自私用智,便是义外,便有“不得于心,勿求于气”之病,便不是致良知以求自慊之功矣。
所云鼓舞支持,毕事则困惫已甚,又云迫于事势,困于精力,皆是把作两事做了,所以有此。凡学问之功,一则诚,二则伪。凡此皆是致良知之意,欠诚一真切之故。《大学》言“诚其意者,如恶恶臭,如好好色,此之谓自慊。
”曾见有恶恶臭,好好色,而须鼓舞支持者乎?曾见毕事则困惫已甚者乎?曾有迫于事势,困于精力者乎?此可以知其受病之所从来矣。
译文:
来信又说:“老师您说‘为学终身只是一事,不论有事无事,只是这一件。若说宁不了事,不可不加培养,却是分为两事也。’愚见以为,感到精疲力竭,不能将事情处理完,就是良知(的判断)。宁可不处理事情,先去休养,这是致知。这怎么成了两件事呢?
如果事情来了,事态不容不去处理,就算筋疲力尽,但只要自我激励,强打精神,也能支持着处理完事情。由此可知,让意志统领着气力还可行。不过,此时的言行举止毕竟是有气无力,待处理完事情就会疲惫不堪,这不和滥用精力差不多吗?这其间的轻重缓急,良知固然不会不知道。然而,有时被事势所逼,又怎么能顾及精力?又有时困于精力,又岂能顾及事势?该怎么办才好?”
宁可不去处理事情,也不可不去培养本源,这句话对初学者来说也不无裨益。但是,把处理事情和培养本源看作两件事就有了问题。孟子说:“必有事焉”,那么,君子终生的学问就只有“集义”这一件事情了。义,就是宜,心做到它应当做的叫做义。
能够致良知,那么心就能“得其宜”。所以,集义也就是致良知。君子应酬万变,应该做的就去做,应该停的就停下,应该生的就生,应该死的就死,斟酌调停,也无非是致良知,以求问心无愧罢了。因此,“君子素其位而行”,“思不出其位”。
大凡谋求力所不及的事,勉强做智力不能完成的事,都不能称之为致良知。而凡是“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动心忍性以增益其所不能”的,都可以称之为是致良知的事情。
如果说宁可不去处理事情也不可不去培养本源,就是为先就有了一个功利心,去计较其中成败利钝,尔后再在其中作出私意上的爱憎取舍。
这样是把处理事情当成一件事,把培养本源当成另一件事,这就是有了看重内在而忽视外在的心态,这就是师心自用,就是处于义之外了,这便有了“不得于心,勿求于气”的毛病,就不是致良知以求问心无愧的功夫了。
你所说的自我激励,强打精神坚持下去,处理完事情后就会疲惫不堪,又说被事势所逼,被精力所限,都是把处理事情和培养本源当成两件事看了,所以才有这样的困惑。大凡做学问的功夫,只要持念如一就会真诚,心有旁念就会虚伪。
以上你所谈及的情况,均是由于致良知的心意缺乏诚恳、专一、真切。《大学》中说“诚其意者,如恶恶臭,如好好色,此之谓自慊。”你曾经见过厌恶恶臭,喜好美色时,还要自我激励,强打精神才能坚持下去的人吗?
曾经见过这些事情过后而人极度困乏疲惫的情况吗?曾经有过被事势所逼,被精力所限的人吗?从这几点你就会找出病根到底从何而来了。
原文By王阳明本院巡抚是方,专以弭盗安民为职。莅任之始,即闻尔等积年流劫乡村,良善,民之被害来告者,月无虚日。本欲即调大兵剿除尔等,随往福建督征漳寇,意待回军之日剿荡巢穴。后因漳寇即平,纪验斩获功次七千六百有余,审知当时倡恶之贼不过四五十人,党恶之徒不过四千余众,其余多系一时被胁,不觉惨然兴哀。
因念尔等巢穴之内,亦岂无胁从之人。况闻尔等亦多大家子弟,其间固有识达事势,颇知义理者。自吾至此,未尝遣一人抚谕尔等,岂可遽尔兴师剪灭;是亦近于不教而杀,异日吾终有憾于心。故今特遣人告谕尔等,勿自谓兵力之强,更有兵力强者,勿自谓巢穴之险,更有巢穴险者,今皆悉已诛灭无存。尔等岂不闻见?
夫人情之所共耻者,莫过于身被为盗贼之名;人心之所共愤者,莫甚于身遭劫掠之苦。今使有人骂尔等为盗,尔必怫然而怒。尔等岂可心恶其名而身蹈其实?又使有人焚尔室庐,劫尔财货,掠尔妻女,尔必怀恨切骨,宁死必报。尔等以是加人,人其有不怨者乎?人同此心,尔宁独不知?
乃必欲为此,其间想亦有不得已者,或是为官府所迫,或是为大户所侵,一时错起念头,误入其中,后遂不敢出。此等苦情,亦甚可悯。然亦皆由尔等悔悟不切。尔等当初去后贼时,乃是生人寻死路,尚且要去便去;今欲改行从善,乃是死人求生路,乃反不敢,何也?若尔等肯如当初去从贼时,拚死出来,求要改行从善,我官府岂有必要杀汝之理?尔等久习恶毒,忍于,心多猜疑。岂知我上人之心,无故杀一鸡犬,尚且不忍;况于人命关天,若轻易杀之,冥冥之中,断有还报,殃祸及于子孙,何苦而必欲为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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