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铁生人间原文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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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菩提 拈花菩提 清凉菩提 凤眼菩提 宝瓶菩提
如意菩提 随喜菩提 星月菩提 情的菩提
史铁生:《我与地坛》
毕淑敏:1.补天石 2.素面朝天 3.血玲珑
4.我很重要 5.昆仑殇 6.天使和魔鬼的较量
7.芒果女人 8.行使拒绝权 9.孝心无价
10.电脑时代的灰色诱惑 11.提醒幸福 12.那座山,虎啸龙吟
13.婚姻鞋 14.孩子,我为什么打你 15.美好的性,是阳光下的火炬
16.斜视 17.如我出卷子 18.捉刀
19.紫色人形 20.猫头鹰行动 21.雪花糯米粥
22.最晚的晚报 23.给我一粒脱身丸 24.同你现在一般大
25.月晕而风 26.术者 27.月饼的故事
28.米年型电话键 29.白杨木鼻子 30.非正式包装
31.硕士今天答辨 32.蟑螂谷 33.汗血马尾
34.梦幻小屋和蓝手镯 35.苔藓绿西服 36.雉羽
37.赔 38.束修 39.跳级
40.妈妈福尔摩斯
《史铁生作品选》中的好词好句好段有哪些?
史铁生(1951- ),北京人,中国当代著名作家、思想家。
1958年入北京市东城区王大人小学读书,1967年毕业于清华附中初中部。而后,于1969年到陕北延安地区“插队”。三年后因双腿瘫痪回到北京,在北新桥街道工厂工作,后因病情加重回家疗养。19年开始发表作品。
史铁生是当代中国最令人敬佩的作家之一。他的写作与他的生命完全同构在了一起,在自己的“写作之夜”,史铁生用残缺的身体,说出了最为健全而丰满的思想。他体验到的是生命的苦难,表达出的却是存在的明朗和欢乐,他睿智的言辞,照亮的反而是我们日益幽暗的内心。他的《病隙碎笔》作为二OO二年度中国文学最为重要的收获,一如既往地思考着生与死、残缺与爱情、苦难与信仰、写作与艺术等重大问题,并解答了“我”如何在场、如何活出意义来这些普遍性的精神难题。当多数作家在消费主义时代里放弃面对人的基本状况时,史铁生却居住在自己的内心,仍旧苦苦追索人之为人的价值和光辉,仍旧坚定地向存在的荒凉地带进发,坚定地与未明事物作斗争,这种勇气和执着,深深地唤起了我们对自身所处境遇的警醒和关怀。
史铁生初期有的,如《午餐半小时》等,带有暴露“阴暗面”文学的特征。发表于1983年的《我的遥远的清平湾》,既是史铁生,也是当时创作的重要作品。它在多个层面上被阐释:或说它拓展了“知青文学”的视野,或称它在文学“寻根”上的意义。在“寻根”问题上,作者表达了这样的见解,“‘根’和‘寻根’又是绝不相同的两回事。一个仅仅是,我们从何处来以及为什么要来。另一个还为了:我们往何处去,并且怎么去”。关于后者,他认为“这是看出了生活的荒诞,去为精神找一个可靠的根据”(《礼拜日·代后记》,华夏出版社1983年版)。
史铁生肉体残疾的切身体验,使他的部分写到伤残者的生活困境和精神困境。但他超越了伤残者对命运的哀怜和自叹,由此上升为对普遍性生存,特别是精神“伤残”现象的关切。和另外的家不同,他并无对民族、地域的感性生活特征的执著,他把写作当作个人精神历程的叙述和探索。“宇宙以其不息的欲望将一个歌舞炼为永恒。这欲望有怎样一个人间的姓名,大可忽略不计”(史铁生《我与地坛》)。这种对于“残疾人”(在史铁生看来,所有的人都是残疾的,有缺陷的)的生存的持续关注,使他的散文有着浓重的哲理意味。他的叙述由于有着亲历的体验而贯穿一种温情、然而宿命的感伤;但又有对于荒诞和宿命的抗争。《命若琴弦》就是一个抗争荒诞以获取生存意义的寓言故事。
著有长篇《务虚笔记》,短篇《命若琴弦》,散文《我与地坛》等。
《我的遥远的清平湾》、《奶奶的星星》分别获1983年、年全国优秀短篇奖,《老屋小记》获首届鲁迅文学奖。
[编辑本段]史铁生作品
著名作品
《我与地坛》
《秋天的怀念》
《我的遥远的清平湾》
《插队的故事》
《务虚笔记》
《法学教授及其夫人》
《老屋小记》
《奶奶的星星》
《来到人间》
《合欢树》
《病隙碎笔》
《毒药》
《命若琴弦》
《原罪·宿命》
《钟声》
《午餐半小时》
《我的丁一之旅》
《一个谜语的几种简单猜法》
《中篇1或短篇4》
作品总目
(截止至2004年)
1. 插队的故事()
《午餐半小时》4000 —《花溪》80年9期
《没有太阳的角落》—《季刊》80年4期
(注:此《季刊》即后来的《青年文学》《没有太阳的角落》初发于《未名湖》和《今天》,《季刊》发表时名《就是这个角落》。)
《黑黑》—《滇池》82年11期
《我的遥远的清平湾》13000《青年文学》83年1期
《插队的故事》83000————《钟山》86年1期
《老屋小记》13000—————《东海》96年4期
附录:《几回回梦里回延安》2000
———《青年文学》83年
《季节的律令》—《黑明摄影集:走过青春》
2.来到人间()(约136000字)
《法学教授及其夫人》5500 ——《当代》79年2期
《兄弟》4700 ————————《花城》80年7期
(注:此篇曾名《墙》,初发表于《今天》4期)
《绵绵的秋雨》7500 ———《中国青年》82年4期
《夏天的玫瑰》7000 ————《丑小鸭》83年4期
《在一个冬天的晚上》11300 《丑小鸭》83年10期
《奶奶的星星》25000 ————《作家》84年2期
《足球》9000 ——————《人民文学》84年5期
《来到人间》14000 ————《三月风》85年9期
《车神》5500 ———————《三月风》87年1期
《礼拜日》46000—————《中外作家》87年5期
附录:汪政 晓华的评论
3.宿命的写作(散文随笔)(约140000字)
《随想与反省》6300 ———《人民文学》86年?期
《答自己问》16500 —————《作家》88年1期
《自言自语》18000—————《作家》88年10期
《好运设计》15000 ———――《天涯》90年9期
《随笔十三》15000 —————《收获》92年6期
《游戏 平等 墓地》6300 —《当代作家评论》92年
《给杨晓敏的信》3800 —————?
《谢幕》1000 —————《月报》92年?期
《没有生活》1600 ———————?
《爱情问题》10000 —————《钟山》94年4期
《神位 官位 心位》4300 ———《读书》94年6期
《记忆迷宫》3000 ————————《今天》
《无答之问或无果之行》6800 ――――—《北京文学》94年11期
《熟练与陌生》2000
《宿命的写作》1800
《文学的位置或语言的胜利》3500 ――――― 《作家》年7期
《给安妮的信》3200 ————————?
《足球内外》9000 —————《天涯》96年1期
《私人大事排行榜》9000 ———《花城》年1期
《无病之病》2000———《学术思想评论》第2辑
附录:许纪霖的评论
4.散文 随笔(约127000字)
《秋天的怀念》1000 ——广州《南风报》81年?期
《合欢树》2000 —————《文汇月刊》85年6期
《我的梦想》2000 ———《中国残疾人》89年1期
《记愧》4000 ————《东方纪事》89年1期
《我21岁那年》10000 ———《三月风》91年?期
《我与地坛》15000 ———《上海文学》91 年1期
《散文三篇》6300 ——————《芒种》92年?期
《墙下短记》4000 ――――――《今日先锋》4 期
《郿英》700 ――――――《今天》94年2期
《悼少诚》2000 ———————《北京日报》96年
《外国及其它》7000 —《华人文化世界》年7期
《说死说活》3000 ——————《天涯》年1期
《有关庙的回忆》6000 —《人民文学》99年10期
《病隙碎笔1》25000 ————《花城》99年4期
《病隙碎笔2》25000 ———《天涯》2000年3期
《给李健鸣的三封信》11000—《钟山》2000年4期
附录:萌萌的评论
5.(约165000字)
《毒药》15600 —————《上海文学》86年10期
《我之舞》20400 ——————《当代》86年6期
《一个谜语的几种简单 的猜法》23000——《收获》88年6期
《三篇》20000 ———《东方纪事》89年2期
《中篇1或短篇4》37000 ——《作家》92 年4期
《关于一部以**作舞台背景 的戏剧之设想》47000——《钟山》96年4期
附录:郭春林的评论
6.《第一人称》()(约140000字)
《关于詹牧师的报告文学》42000———《文学家》84年3期
《命若琴弦》16500 ———-《现代人》85年2期
《原罪宿命》30500 —————《钟山》88年1期
《钟声》10000————————《钟山》90年3期
《第一人称》10000 —————《钟山》93年1期
《别人》14000 ———————《花城》94年1期
《死国幻记》10000 ———《北京文学》99年8期
《两个故事》7000 —————《作家》2000年2期
附录:孙郁的评论
《务虚笔记》(长篇)约410000字——《收获》年1-2期
7.《务虚笔记(上)》(1-9章)
附录1:邓晓芒的评论
8.《务虚笔记(中)》(10-16章)
附录2:张柠的评论
9.《务虚笔记(下)》(17-22章)
10.《我的丁一之旅》
我二十一岁那年(1)
我二十一岁那年(2)
我二十一岁那年(3)
[编辑本段]青梅煮酒论铁生
▲史铁生故事
·21岁时候双腿瘫痪。1981年,患严重的肾病。1998年开始做透析。他说自己“职业是生病,业余在写作”。
·他的著名散文《我与地坛》鼓励了无数的人,深圳中学生杨林在文章的鼓励下,走出了带来的阴影,以《生命的硬度》夺得了一个全国作文大奖。
▲史铁生对命运独特的看法
人家让他拜佛,他不拜。因为,佛不能使他瘫痪的双腿站立起来,因为,如果佛要人“拜”才肯保佑人,那他就不称其为佛。他认为佛之本义乃“觉悟”,是一个动词,是行为而非绝顶的一处宝座。
人家让铁生,他不算。因为,如果命好则无须算,“好”自会来;如命不好,更不必算,乐得活一天高兴一天,省却明知前程险恶,还不得不步步逼近那灾难,成天战战兢兢,何苦!高人说能“为你避灾”,铁生也不信,因为那就是命运无定了,其所“算”,乃是妄说,还算它干什么?
但史铁生似乎又“信命”。他说:“万事万物,你若预测它的未来,你就会说它有无数种可能,可你若回过头去看它的以往,你就会知道其实只有一条命定的路。”难道一个人所走的路不都是“这一条”路?但这并非不要把握“命运”。铁生的奋斗精神和创作实践证明了他是一个不向命运低头的人。他只是不强求什么,不做欲望的奴隶,因为欲望是无边的,人哪有完全“心满意足”的一天!
我以为新时期的青年作家中,史铁生是最了悟人生,最豁达,也最真诚的一个典型。他是个残疾人,他曾几次为此而悲观欲自杀,但当他终于觉悟到无差别便不成 为世界时,他便坦然“接受”了残疾之躯,“接受”了自己与别人的差别,并努力做一个精神上的健康人。
我尤其欣赏铁生释然面对苦难的大度彻悟。他说:“苦难消灭自然也就无可忧悲,但苦难消灭一切也就都灭。”所以,人是万不可追寻什么绝对的公平,永远的利益以及完全无忧无虑的所谓“幸福”的。没有无憾的人生——这才是真正的人生。
▲走进不同寻常的史铁生
史铁生,就是这样一个被严重忽视的人物。他一度被列入所谓“抵抗投降”者的行列,但这无疑是一种严重的误读,史铁生的姿态与其说是抗议的、批判的,不如说是沉思的,建设的...
我喜欢他作品的一个最大的理由是,他的想法和文字明净,不曾神神鬼鬼牵丝攀藤。他是能超越智和愚的。他不作状,而是常常省察自己的内心...
铁生对生命的解读,对宗教精神的阐释,对文学和自然的感悟,构成了真正的哲学。他幻想脚踩在软软的草地上的感觉,踢一颗路边的石子的感觉...
▲生命里的残疾与爱情
我是史铁生——很小的时候我就觉得这话有点怪,好像我除了是我还可以是别的什么。这感觉一直不能消灭,独处时尤为挥之不去,终于想懂:史铁生是别人眼中的我,我并非全是史铁生。
多数情况下,我被史铁生减化和美化着。减化在所难免。美化或出于他人的善意,或出于我的伪装,还可能出于某种文体的积习——中国人喜爱赞歌。因而史铁生以外,还有着更为丰富、更为浑沌的我。这样的我,连我也常看他是个谜团。我肯定他在,但要把他全部捉拿归案却非易事。总之,他远非坐在轮椅上、边缘清晰齐整的那一个中年男人。白昼有一种魔力,常使人为了一个姓名的牵挂而拘谨、犹豫,甚至于慌不择路。一俟白昼的魔法遁去,夜的自由到来,姓名脱落为一张扁平的画皮,剩下的东西才渐渐与我重合,虽似朦胧缥缈了,却真实起来。这无论对于独处,还是对于写作,都是必要的心理环境。
我其实未必合适当作家,只不过命运把我弄到这一条(近似的)路上来了。
左右苍茫时,总也得有条路走,这路又不能再用腿去趟,便用笔去找。而这样的找,后来发现利于此一铁生,利于世间一颗最为躁动的心走向宁静。
我的写作因此与文学关系疏浅,或者竟是无关也可能。我只是走得不明不白,不由得唠叨;走得孤单寂寞,四下里张望;走得怵目惊心,便向着不知所终的方向祈祷。我仅仅算一个写作者吧,与任何“学”都不沾边儿。学,是挺讲究的东西,尤其需要公认。数学、哲学、美学,还有文学,都不是打打闹闹的事。写作不然,没那么多规矩,痴人说梦也可,捕风捉影也行,满腹狐疑终无所归都能算数。当然,文责自负。
写作救了史铁生和我,要不这辈子干什么去呢?当然也可以干点别的,比如画彩蛋,我画过,实在是不喜欢。我喜欢体育,喜欢足球、篮球、田径、爬山,喜欢到荒野里去看看野兽,但这对于史铁生都已不可能。写作为生是一件被逼无奈的事。开始时我这样劝他:你死也就死了,你写也就写了,你就走一步说一步吧。这样,居然挣到了一些钱,还有了一点名声。这个愚顽的铁生,从未纯洁到不喜欢这两样东西,况且钱可以供养“沉重的肉身”,名则用以支持住孱弱的虚荣。待他孱弱的心渐渐强壮了些的时候,我确实看见了名的荒唐一面,不过也别过河拆桥,我记得在我们最绝望的时候它伸出过善良的手。
我的写作说到底是为谋生。但分出几个层面,先为衣食住行,然后不够了,看见价值和虚荣,然后又不够了,却看见荒唐。荒唐就够了么?所以被送上这不见终点的路。
残疾与爱情,这两种消息,在史铁生的命运里特别地得到强调。对于此一生性愚顽的人,我说过,这样强调是恰当的。我只是没想到,史铁生在四十岁以后也慢慢看懂了这件事。
这两种消息几乎同时到来,都在他二十一岁那年。
一个满心准备迎接爱情的人,好没影儿的先迎来了残疾——无论怎么说,这一招是够损的。我不信有谁能不惊慌,不哭泣。况且那并不是一次光荣行为的后果,那是一个极为普通的,普通得就好像一觉醒来,看看天,天还是蓝的,看看地,地也并未塌陷,可是一举步,形势不大对头——您与地球的关系发生了一点儿变化。是的,您不能有以脚掌而是要以屁股,要不就以全身,与它摩擦。
不错,第一是坐着,第二是躺着,第三是死。好了,就这么定了,不再需要什么理由。我庆幸他很快就发现了问题的要点:没有理由!你没犯什么错误,谁也没犯什么错误,你用不着悔改,也用不上怨恨。让风给你说一声“对不起”吗?而且将来你还会知道:上帝也没有错误,从来没有。
我记得,当爱情到来之时,此一铁生双腿已残,他是多么地渴望爱情呵,可我却亲手把“不能进入”写进了他心里。事实上史铁生和我又开始了互相埋怨,睡不安寝食不甘味,他说能,我说不能,我说能,他又说不能。糟心的是,说不能的一方常似凛然大义,说能的一对难兄难弟却像心怀鬼胎。不过,大凡这样的争执,终归是鬼胎战胜大义,稍以时日,结果应该是很明白的。风能不战胜云吗?
山能堵死河吗?现在结果不是出来了?——史铁生娶妻无子活得也算惬意。但那时候不行,那时候真他娘见鬼了,总觉着自己的一片真情是对他人的坑害,坑害一个倒也罢了,但那光景就像女士们的长袜跳丝,经经纬纬互相牵连,一坑就是一大片,这是关键:“不能”写满了四周!这便是残疾最根本的困苦。
这不见得是应该忍耐的、狭隘又渺小的困苦。失去爱情权利的人,其他的权利难免遭受全面的损害,正如爱情被贬抑的年代,人的权利普遍受到了威胁。
说残疾人首要的问题是就业,这话大可推敲。就业,若仅仅是为活命,就看不出为什么一定比救济好;所以比救济好,在于它表明着残疾人一样有工作的权利。既是权利,就没有哪样是次要的。一种权利若被忽视,其它权利为什么肯定有保障?倘其权利止于工作,那又未必是人的特征,牛和马呢?设若认为残疾人可以(或应该,或不得不)在爱情之外活着,为什么不可能退一步再退一步认为他们也可以在教室之外、体育场之外、**院之外、各种公共领域之外……而终于在全面的人的权利和尊严之外活着呢?
是的是的,有时候是不得不这样,身体健全者有时候也一样是不得不呀,一生未得美满爱情者并不只是残疾人呵!好了,这是又一个关键:一个未得奖牌的人,和一个无权参赛的人,有什么不一样吗?
可是且慢。说了半天,到底谁说了残疾人没有爱情的权利呢?无论哪个铁生,也不能用一个虚的前提支持他的论点吧!当然。不过,歧视,肯定公开地宣布吗?在公开宣布不容歧视的领域,肯定已经没有歧视了吗?还是相反,不容歧视的声音正是由于歧视的确在?
好吧,就算这样,可爱情的权利真值得这样突出地强调吗?
是的。那是因为,同样,这人间,也突出地强调着残疾。
残疾,并非残疾人所独有。残疾即残缺、限制、阻障。名为人者,已经是一种限制。肉身生来就是心灵的阻障,否则理想何由产生?残疾,并不仅仅限于肢体或器官,更由于心灵的压迫和损伤,譬如歧视。歧视也并不限于对残疾人,歧视到处都有。歧视的原因,在于人偏离了上帝之爱的价值,而一味地以人的社会功能去衡量,于是善恶树上的果实使人与人的差别醒目起来。荣耀与羞辱之下,心灵始而防范,继而疏离,终至孤单。心灵于是呻吟,同时也在呼唤。呼唤什么?比如,残疾人奥运会在呼唤什么?马丁·路得·金的梦想在呼唤什么?都是要为残疾的肉身续上一个健全的心途,为隔离的灵魂开放一条爱的通路。残疾与爱情的消息总就是这样萦萦绕绕,不离不弃,无处不在。真正的进步,终归难以用生产率衡量,而非要以爱对残疾的救赎来评价不可。
但对残疾人爱情权利的歧视,却常常被默认,甚至被视为正当。这一心灵压迫的极例,或许是一种象征,一种警告,以被排除在爱情之外的苦痛和投奔爱情的不熄梦想,时时处处解释着上帝的寓言。也许,上帝正是要以残疾的人来强调人的残疾,强调人的迷途和危境,强调爱的必须与神圣。
——史铁生《病隙碎笔》
▲陈村看史铁生
我在新年的头上专程去一次北京,为的是和史铁生做个谈话,用在《收获》的专栏上。本来早该去了,因为年底忙乱,因为他和我的身体都要挑一个恰当的时候,还因为我说的等2001年再去飞机栽下来也是21世纪的作家啦。反正我是去了,谈了,回来了。
我和史铁生谈的话题是"生存还是不生存",也就是"爱与死是永恒主题"中的那个"死"。我相信我俩对死的心得要比别人多一些。去的那天正好是他生日,本来要打开的话头因客人的来访未能展开。那样也好,死总是排在生的后面的,明天再谈。当日晚上我们去一个叫孔乙己的饭店吃饭。来接他的是《人有病,天知否》的作者陈徒手等哥们,到了那里还有我热爱的姜文和他的朋友。反正就是一桌子的人吧,在中国式的环境中,祝贺一声他的50大寿就开始吃了。他那天抽烟,喝一点点酒,说一点点话。他说一上午不敢动弹,把精力攒下来了。他说座山雕也是50岁。他说要健康不说长寿了吧。
这些年,我到北京必去望望史铁生。在他那里坐两三个小时,吃顿饭。他们夫妇邀我住他们家,我总推辞了。我来去匆匆,住下本可以多说话,可是他的身体禁不住客人的打扰。他的截瘫,他的肾脏萎缩,用他的话说,发动机和轮子都坏了,维持身体的运行很累。每周两到三次的肾脏透析,不由分说地打断他的生活和思维。
除了他的体力精力,除了同情他不能多抽烟,我和他的谈话与常人无异。谈得很快乐。残疾其实并不缺少什么,只是不能实现罢了。他常常想得比人们深入透彻,他有自己的理由和节律。他是家,我喜欢读他作品的一个最大的理由是,他的想法和文字明净,不曾神神鬼鬼牵丝攀藤。他的手总是温暖的,宽厚的。他是能超越智和愚的。他不作状,而是常常省察自己的内心。他把自己看轻了,才能去爱自己,爱世界。
史铁生通常并不抱怨,他知道感恩,知道在生的命题下诸多奥义。别人用腿走路,丈量大地。他从腿开始思想,体察心灵。他常常纠缠在那些排遣不开的命题,时间长了,成为习惯和乐趣。他的想法都是经过推理论证的,有明晰的线索可寻。可是,听他说话的人,因为自己的好腿好肾,常常哼哼哈哈的,懒得跟从他的思维。他更多被阅读的是《遥远的清平湾》,《我与地坛》,《命若琴弦》。那样的故事只有他能写。读时候想,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
读史铁生的文章,和他谈话,都不会越读越狭隘。他肾亏却没有阴湿之气。他很艰难地从生存的窄缝里走出来,带着豁然开朗的喜悦。我常是站到自己之外,有一种嘲弄自己之流的快乐。他不是,他完整地保存自己,依然快乐。经过那道窄缝之后,快乐肯定不再张扬,应该称为喜悦了。他是用喜悦平衡困苦的人,不容易破灭。许多游戏和他无缘,他不再迷失,可以观赏自己,观赏上帝的手艺。
我最后想说的是陈希米,他的妻子。她是"我们上海人",在北方久矣。我永不能忘记的是她的笑,那是天使的笑容。天使的笑,是那种忘忧的笑,忘我的笑,来去自由的笑,让看见的人也喜悦的笑。没人比她笑得更美好。我看资料,孩子一天笑上150次,成人可以一天不笑一次。她常常笑着,灿烂又本分地笑着。有了她的笑,那个凝重的50岁的史铁生再没有装扮殉道者的理由和必要了。生活就是这样,一会儿笑盈盈一会儿沉甸甸。
我这次去北京,是由妻子陪同护送。也许下次到北京去见史铁生,我也要坐个轮椅了。我们将讨论轮椅的牌子,谈论足球的伟大,言说一些好笑的事情。我可以负责地说,本人即便已经坐上轮椅,依然可以春心荡漾,可以不依不饶,可以尖酸刻薄。当然,更可以在一个个深夜,摆放好自己,默读史铁生的文字,感受生的气息。
——陈村《我看史铁生》
日本无赖派文学大师太宰治的《人间失格》,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史铁生作品选》中的好词好句好段如下:
有些事只适合收藏。不能说,也不能想,却又不能忘。它们不能变成语言,它们无法变成语言,一旦变成语言就不再是它们了。它们是一片朦胧的温馨与寂寥,是一片成熟的希望与绝望,它们的领地只有两处:心与坟墓。比如说邮票,有些是用于寄信的,有些仅仅是为了收藏。
我永远留住了一个偏见:女人是最适合当大夫的,白大褂是她们最优雅的服装。
人的故乡,并不止于一块特定的土地,而是一种辽阔无比的心情,不受空间和时间的限制。这一心情一经唤起,就是你已经回到了故乡。
万事万物,你若预测它的未来,你就会说它有无数种可能,可你若回过头去看它的以往,你就会知道其实只有一条命定的路。
如世界上没有了苦难,世界还能够存在么?
语言,与其认为是在说明什么,不如说是在掩盖什么。
是天堂也是地狱的地方,我想是有一个简称的:人间。
人不是苟死苟活的物类,不是以过程的漫长为自豪,而是以过程的精彩、尊贵和独具爱愿为骄傲的。
我甚至现在就能清楚的看见,一旦有一天我不得不长久地离开它,我会怎样的想念它,我会怎样想念它并且梦见它,我会怎样因为不敢想念它而梦也梦不到它。
唯有文字能担当此任,宣告生命曾经在场。
消灭人性的最有效的办法也是消灭欲望。
我想走但不能走,你想飞但不能飞。这是不是同属残疾呢?
不要让大脑控制灵魂,而是让灵魂操作大脑。
既然是梦想不妨就让它完美些罢。何必连梦想也那么拘谨那么谦虚呢?我便如醉如痴并且极端自私自利地梦想下去。
一个人,出生了,这就不再是一个可以辩论的问题,只是上帝交给他的一个事实;上帝在交给我们这件事实的时候,已经顺便保证了它的结果,所以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
史铁生的经典语录
《人间失格》是日本无赖派文学大师太宰治创作的中篇,发表于1948年,是一部带有自传体性质的。通过叶藏的三篇手记,介绍了叶藏的童年、少年和成年后的生活经历,描述了叶藏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向丧失人格的道路的。
史铁生曾说过:“写作者,未必能塑造出真实的他人,写作者只可能塑造真实的自己。”这话用在太宰治身上,恰如其分。在《人间失格》里,这种自我写照实在过于明显,以至于对太宰治略有了解的读者根本无需分析,就可以看出书中主角“叶藏”其实就是“太宰治”。
太宰治出生于富豪之家,从小敏感细腻,14岁起便与朋友自办同人志,发表、杂文及戏剧,1935年,他26岁,以短篇《逆行》入围第一届芥川奖,了不起。被推崇为天才作家。
无赖派是日本文学的一个文学流派。就是指作家有着反抗权威的意识,对生活取自嘲和自虐的态度,专写病态和阴郁的东西,具有颓废倾向。
**《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里的松子在自己的住屋墙上写了一句话:生而为人,我很抱歉。第一次听到这句话时,我非常惊讶。能说出这样的话,那么这个人必把做人的资格看得异常之庄重,同时又是对自己异常之憎恨。后来,我知道了这句话的出处就是太宰治。
1948年,太宰治的遗书里留下一句 “生而为人,我很抱歉”后 ,投水自杀了。所有人都不意外,因为这已经是他第五次自杀了。失败了四次,这一次,他终于成功地杀死了自己。
在他自杀前,他的自传体《人间失格》刚刚发表不久。在书中,他说:“我想死,我必须得死,活着便是罪恶的。”对现实生活的恐惧,到生而为人的虚无感负罪感,因抓不到生活的意义而堕落颓废,终至死亡,这是太宰治文学的整体脉络,也是他的人生归宿。
重回本身,全书由作者的前言、后记,以及主角叶藏的三个手札组成,描写主角从青少年到中年,为了逃避现实而不断沉沦,经历自我放逐、酗酒、自杀、用药物麻痹自己,终于一步步走向自我毁灭的悲剧,在自我的否定的过程,同时也抒发自己内心深处的苦闷,以及渴望被爱的情愫……
“人间失格”从字面意思就是失去了做为“人”的资格。其悲哀的根源最主要还是灵魂的软弱和悲观,“鲁迅式”的直面惨淡的人生,迎头而上的勇气在太宰治的作品里面从来就不存在。所以在日本,也有颇多对太宰治不齿的评论家,称他的作品悲观厌世,他是生活的破产者,软弱无力,乃至于很多家长不愿意让孩子看他的作品。
看太宰治的文字,想起纪德在《窄门》中写过的一句话:“我们生来并不是为了幸福。”
《人间失格》里的主人公叫叶藏,出生于日本乡下的富有家庭,父亲是一名议员,家里兄弟姐妹众多,还有佣人。叶藏从小就对人类的生活懵懵懂懂,经过他的观察,他发现人类相互地瞒骗地生活。
人们天天喊着痛苦,却不去睚杀,也不发疯,天天骂这个党不行那个党混蛋,却从来不会绝望,天天抱怨日子多么难过,却顽强地过着每一天,这样的人真的痛苦吗?人,不吃饭就会死,所以为吃饭而工作。人,必须吃饭!对自己来说,在这个世上没有什么话比这句更让人费解和无法接受了,也没有哪句话更让自己感受到如此明显的威胁。
他越想越是糊涂,人生来究竟是为什么?难道只是为了吃饭?他对幸福的看法和理解与世上其他所有人对幸福的看法和理解完全就是驴唇不对马嘴,根本对不到一起去。这种不安让他夜夜辗转反侧,快要发疯。
对人类莫名的恐惧,防御恐惧的方法是扮小丑,因为这样他就不用欺骗别人,希望不用自我欺骗和被别人欺骗吧。于是他自己心生一计——搞笑。他故意扮丑、耍宝,装作天真无邪的样子,用自己的表演博取别人的开心,从而将真实的自我隐藏在内心深处。
他从小就习惯戴着一张面具生活,对自我进行保护和隐藏,但是面具戴久了,自然就会形成一种新的“面人格”。面人格与真实的自我是天生的冤家,他们总是不停地争吵,纠缠不休。
叶藏开始时在卖力地表演。渐渐地,表演成为了他的习惯,变成了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有一个细节,童年时,父亲问下次要带什么礼物回来,父亲觉得他会喜欢狮子,叶藏心里并不想要,可为了讨父亲欢心,他还是把“狮子”写在礼物单上面。
其实当下,很多成年人何尝不是这样,明明不喜欢,却要表现出欣喜异常。每一天都是口是心非,只是为了迎合别人,讨别人开心。好像别人开心了,自己就无罪了。
人世,到处充满着互相欺骗。
他的表演炉火纯青,从小学到初中,从初中到高中,从高中到大学,期间虽说有过险些被揭穿的经历,但大体还算涉险过关。然而,随着“踏上社会”日子的日益临近,“扮丑”的面具崩塌却也难以避免。
自我掩饰有上中下三策:上策为不露声色,守口如瓶,用此策者可使自己不显破绽,不被看穿;中策为施放烟雾,欲盖弥彰,用此策者可故意露一些迹象以隐其真;下策则为弄虚作,乔装打扮,用此策者常煞费苦心地把自己伪装成另一类人。
叶藏故意表演,只是下策。此策与其说是计谋,不如说是“犯罪”,故弄玄虚成性乃一种恶习。
人世,到处充满着互相欺骗。
他的父亲的朋友“比目鱼”,一个惯用了瞒骗的世人。每次叶藏的老家寄来的钱,“比目鱼”都说成是自己,是他自己对叶藏的爱护等。长辈,就跟做议员的老爸一样,对叶藏还是当成不经人事的小孩,一直瞒骗。
这世上每个人的说话方式都如此拐弯抹角、闪烁其词,如此不负责任、如此微妙复杂。他们总是徒劳无功地严加防范,无时无刻不费尽心机,这让我困惑不解,最终只得随波逐流,用搞笑的办法蒙混过关,抑或默默颔首,任凭对方行事,即取败北者的消极态度。
最让人绝望,也是促使叶藏真正地走向自我毁灭则是阿芳被奸污的事。阿芳天生对人有一种信赖,这在叶藏看来是一件非常宝贵的品质。她的内心如同她的处女身子一样天真无邪,可以说这是叶藏最后的救赎了。阿芳是信赖别人的天才,书商说他什么都不会做,结果是阿芳被玷污了。这个事实,让叶藏无法下咽不是妻子的贞洁,而是一个萦绕在他的心头的疑问: 难道信赖也是罪吗?
更令人气愤的是,他最好的朋友堀木发现书商阿芳时,并没有上前去阻止或做什么保护朋友的事,只是一边小声地说话,一边指给我看。 “自己房间的小窗开着,屋内情形一览无遗。灯光之下,动物两只。”
叶藏终于发现一个残忍的事实: 原来在堀木的心里,他没把我当成一个真正的人看待。“朋友”的价值也就仅仅只是利用与被利用。
一个人倘若没有朋友,理论上一定会很孤独。
喜欢孤独者,非兽即神。
人间,失格!
从此以后,自己,已经,不再是人!
所有的所有,已成过去,如烟如云,俱往矣!
在全书末尾,作者讨论了一段罪与罚,也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一部著作。或许在陀氏心中,罪与罚并非并列关系,而是互为反义词的关系。就像好与坏,对与错,罪与罚。一定是叶藏先前犯了罪,这才迎来了罚。
最后说说《人间失格》这部的布局,全书由作者的前言、叶藏的三个手札和作者的后记,共五部分构成。 前言一定要读,相当于的引子;后记一定要读,是的真正的结局。 正文的三个手札其实是叶藏的三个日记本里所记录的事情。这样的布局从外到里,从里到外,相当的精巧,重要的是太宰治把叶藏这个人物从外表到内心,从外人看他以及他如何看外人的形成一个闭环,让我们可以较为客观地审视一个有人格缺陷的人的内心世界。
多说一句,如果你的内心并不清朗,可以不读这部。
如果想读,就选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一口气读完,然后弃卷,出去走走。
史铁生在哪篇作品里写他母亲的死
生命就是这样一个过程,一个不断超越自身局限的过程,这就是命运,任何人都是一样,在这过程中我们遭遇痛苦、超越局限、从而感受幸福。所以一切人都是平等的,我们毫不特殊。 ——史铁生 《病隙碎笔》
我永远留住了一个偏见:女人是最适合当大夫的,白大褂是她们最优雅的服装。 ——史铁生 《我与地坛》
人真正的名字叫作:欲望。 ——史铁生 《我与地坛》
永存梦想的人间,比全是现实的世界,更能让我坦然面对死——这就像你在告别故乡的时候,是仍然怀念她,还是已经不想再来。 ——史铁生 《灵魂的事》
所以,虚无的悲叹,寻根问底仍是由于肉身的圈定。肉身蒙蔽了灵魂的眼睛,单是看见要回那无中去,却忘了你原是从那无中来。 ——史铁生 《病隙碎笔》
扩展资料:
史铁生(1951年1月4日—2010年12月31日),中国作家、散文家。1951年出生于北京。1951年出生于北京。1967年毕业于清华大学附属中学,1969年去延安一带插队。因双腿瘫痪于12年回到北京。
史铁生是一个生命的奇迹,在漫长的轮椅生涯里至强至尊,一座文学的高峰,其想象力和思辨力一再刷新当代精神的高度,一种千万人心痛的温暖,让人们在瞬息中触摸永恒,在微粒中进入广远,在艰难和痛苦中却打心眼里宽厚地微笑——韩少功评
百度百科——史铁生
关于史铁生
《秋天的怀念》,超感人的!
双腿瘫痪后,我的脾气变得暴怒无常。望着望着天上北归的雁阵,我会突然把面前的玻璃砸碎;听着听着李谷一甜美的歌声,我会猛地把手边的东西摔向四周的墙壁。母亲就悄悄地躲出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地听着我的动静。当一切恢复沉寂,她又悄悄地进来,眼边红红的,看着我。“听说北海的花儿都开了,我推着你去走走。”她总是这么说。母亲喜欢花,可自从我的腿瘫痪后,她侍弄的那些花都死了。“不,我不去!”我狠命地捶打这两条可恨的腿,喊着:“我活着有什么劲!”母亲扑过来抓住我的手,忍住哭声说:“咱娘儿俩在一块儿,好好儿活,好好儿活……”可我却一直都不知道,她的病已经到了那步田地。后来妹妹告诉我,她常常肝疼得整宿整宿翻来覆去地睡不了觉。
那天我又独自坐在屋里,看着窗外的树叶“唰唰啦啦”地飘落。母亲进来了,挡在窗前:“北海的菊花开了,我推着你去看看吧。”她憔悴的脸上现出央求般的神色。“什么时候?”“你要是愿意,就明天?”她说。我的回答已经让她喜出望外了。“好吧,就明天。”我说。她高兴得一会坐下,一会站起:“那就赶紧准备准备。”“唉呀,烦不烦?几步路,有什么好准备的!”她也笑了,坐在我身边,絮絮叨叨地说着:“看完菊花,咱们就去‘仿膳’,你小时候最爱吃那儿的豌豆黄儿。还记得那回我带你去北海吗?你偏说那杨树花是毛毛虫,跑着,一脚踩扁一个……”她忽然不说了。对于“跑”和“踩”一类的字眼儿。她比我还敏感。她又悄悄地出去了。
她出去了。就再也没回来。
邻居们把她抬上车时,她还在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我没想到她已经病成那样。看着三轮车远去,也绝没有想到那竟是永远的诀别。
邻居的小伙子背着我去看她的时候,她正艰难地呼吸着,像她那一生艰难的生活。别人告诉我,她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是:“我那个有病的儿子和我那个还未成年的女儿……”
又是秋天,妹妹推我去北海看了菊花。**的花淡雅、白色的花高洁、紫红色的花热烈而深沉,泼泼洒洒,秋风中正开得烂漫。我懂得母亲没有说完的话。妹妹也懂。我俩在一块儿,要好好儿活……
他妹推着他去地坛?不会是《我与地坛》吧?不过我简单地看了下,貌似没出现他母亲生前的事……
《务虚笔记》 《老屋小记》 《来到人间》 《合欢树》 《病隙碎笔》 《毒药》《命若琴弦》 《原罪·宿命》 《钟声》《午餐半小时》《中篇1或短篇4》 这几篇是我网上看到的,说是有写到史铁生怀念母亲的内容,LZ可以找找看有没有自己要的哦
史铁生对于生命的感悟也在升华——我的生命只有一次,来生不可期待~但人类的生命却生生不息——就如太阳,“当他熄灭着走下山去收尽苍凉残照之际,正是他在另一面燃烧着爬上山巅布散烈烈朝辉之时。”有一天我也将沉静地走下山去,“有一天,在某一处山洼里,势必会跑上来一个欢蹦的孩子,抱着他的玩具。 当然,那不是我。 但是,那不是我吗?”写到这里,史铁生的大境界就出来了——“宇宙以其不息的欲望将一个歌舞炼为永恒。这欲望有怎样一个人间的姓名,大可忽略不计。”宇宙会将生命的歌舞永远持续下去,不管这个歌舞演员是谁,但天地这个舞台上会永远有舞者存在!想到这里,史铁生豁然开朗——“这欲望有怎样一个人间的姓名,大可忽略不计”也就是,个体生命尽管有限,但人类与自然却永恒存在。那么一己的得失甚至个体生命的遭际,又有什么可以计较的呢?史铁生用他的苦难,帮助我们理解了个体与群体,小与大,生命与自然的辩证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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