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读亚里士多德的《诗学》
亚里士多德并不热衷于只是对美作抽象思辩,像柏拉图在《大希庇阿斯篇》中对美是什么所作的玄理论辩。希腊爱琴文明和古典文明中绚丽多彩的艺术作品耀射着迷人光彩,特别是荷马史诗之后,希腊古典艺术绽开多样奇葩,希腊悲剧作为古典文明中的最高艺术形式,更以震慑人心的感染力,表现希腊人追求真、善、美的艺术精神。
希腊古典文明中丰盈壮美的艺术成果,吸引亚里士多德去总结希腊艺术的历史与现实,思索艺术的本性,探究艺术美的意义与价值,创建系统的美学理论即诗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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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学》是古希腊著名美学家亚里士多德所著,原名为《论诗》,据说是亚里士多德的讲义。有佚失,现存二十六章,主要讨论悲剧和史诗。有人认为失传的第二卷可能是讨论喜剧的。
对现存26章的内容,有六分说、五分说、三分说三个分法。《诗学》里亚里士多德表达了对艺术及悲剧的观点,认为艺术的本质是摹仿;而悲剧是对于一个严肃、完整、有一定长度的行动的摹仿。《诗学》对国人也有较深的影响。
艺术哲学的宗旨表命了艺术哲学的什么地位?
真理就是对客观事物的正确的认识,分为生产力科学和生产关系及其他社会关系科学两大类,即分为科学和文化两大类。关于生产力的科学,是没有阶级性的,是对客观事物本来面目的反映;关于生产关系及其政治关系、文化关系的文化,是有阶级性的。不同阶级地位的人的大脑,对社会关系的事实的反映是不同的,比如放贷牟取暴利,放贷者认为是天经地义的,但穷苦人就认为是压迫和剥削,再比如三妻六妾,富人认为是合理的的,但穷人的女儿就认为是不公平的,这就是说,不同阶级地位的人有不同的思想道德艺术哲学,这些就是文化,是对经济政治事实的观念形态的反映,即意识形态,是有着鲜明的阶级性的。反过来科学,关于生产力的科学,如物理、化学、植物学、动物学、高科技、管理技术、卫生医疗技术、体育竞技技术等等,是对事物客观规律的总结和表述,就是没有阶级性,对不同阶级地位的人来说,都是一样的。
读《科学艺术哲学断想》有感
艺术哲学的宗旨,是让一个时代的艺术实践,作为真理的事业,达到自我认识。
如此想来,艺术哲学是今日哲学的一个重要的分支,甚至是一个基础性的分支,在今天的哲学的自我拯救中,担当基础性的任务。据此看来,艺术哲学的承担,是既大且重的,它不是轻巧的、技术性的美学讨论。提高艺术的观众在审美趣味上的鉴赏力,并不是它所致力的目标。它要继承一种伟大的人文遗产,那就是人类在以往的历史命运中积累起来的艺术财富。它要以一种探索真理的眼光来考量和理解这些财富的意义,以便为今天的艺术和哲学有朝一日能够回到真理的道路上去做好准备。
美学与艺术哲学的关系
我以前经常思考,科学、艺术、哲学这三者是否能统一?能否利用这三者之间的关系在现实生活中的科学艺术活动中起到什么指导作用?这些问题留在我的脑海里整整一个学期,我不断地探索以渐渐明晰其本质。最近几天我有幸读了赵鑫珊的《科学艺术哲学断想》,感受颇丰,有一些新的收获我想记录下,以便日后反复咀嚼,用以指导我的学习和工作。
《断想》这本书立意之新,所谈问题之广频频刺激着我的眼球,触及我的心灵。书中让我眼前一亮的第一个发现是爱因斯坦对哲学的定义,他是这么说的:"如果把哲学理解为在最普遍和最广泛的形式中对知识的追求,那么,哲学显然就可以被认为是全部科学之母。"这定义意味着哲学同全部科学研究发生了密切的联系;使全部科学研究成果成了哲学推广的必要基础和背景;使全部科学研究得到了哲学智慧的启迪。
读到后面又发现科学和艺术是不能独立于善而存在的。这一立论真让我眼前一亮,在此我的想法是:科学即真,艺术即美,哲学即善。科学和艺术是一个硬币的两个面,是相互依存的,但这两者又离不开哲学在其中起到的作用,科学、艺术、哲学是可以融会贯通的。对这三者的追求就是我们人类明对"真善美"的追求。反思现如今又有多少人能够孜孜不倦地追求这样一种真善美啊,在我的印象中:艺复兴时期的达芬奇是一个杰出的代表,二十世纪的爱因斯坦也是一个杰出的代表,到现在的二十一世纪,竟发现不了几个人能达到这种境界!可能是我了解的人还太少吧!
另外书中对科学、哲学、艺术的描述本身就具有科学性和艺术感,它这样说到:科学、哲学、艺术的最高使命都是从混乱之中整理出秩序和规律,此类活动如果有一个共同的极限的话,那么,这个极限就是永恒的、欲辨忘言的神秘感和惊讶感,具有超越时空的性质。这些让我联想到了我之前在公众号里发表过的某些论断,心头突然一喜,似乎在书中找到了知己。
不过到这里有一点我还是比较疑惑:为什么在现实生活中从事科研活动的时候我并没有体会到任何艺术感呢?读到后面我才发现科学和艺术还是有区别的,并不能完全统一,"有无自我"即有无主观移情作用是科学和艺术的一道明显的分界线。也就是说,在日常的科研活动中,你要对它投入主观情感,使你所研究的对象人性化。比如在做电子与电路实验的时候看到面包板上有各种元组成的电路时,你可以投入一些情感,想着电路是个多么奇特的东西,几个元器通过几条导线的连接竟然可以实现这么多的功能!就像人的大脑一样,各类细胞的连接构成了这么一个精密复杂的系统可以指导我们干这么多有趣的事!我们的先辈们是多么富有智慧啊!我一定把其中奥秘探索出!这应该就是一种人性化的体现。
书中还有一段话道明了我之前想道明而不能的`观点:"科学并不能保证所有的问题都能找到最后的答案。但是,夜深人静,当你仰观天象,脑海里突然冒出这类问题的时候,你的精神便会骤然升华到与天地万物融为一体的绝高的人生境界。"通过"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那种如诗人般宁静的内心和洒脱的胸怀便会转移到一个科学家的身体上,这又是现在这个浮躁的社会岂能领悟的?
书中在谈到"人是什么"的时候又让我眼前一亮。它说"个人之所以成为个人,以及他的生存之所以有意义,与其说是靠他个人的力量,不如说是由于他是伟大人类社会的一个成员,从生到死,社会都在支配着他的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这样一个别开新意的论点让我对人的本质理解得更为深刻:人是动物的人和社会的人的耦合,不过更多的是后者,因为你的吃穿住行都是用别人的,(fsir)有人可能会说,生活都是靠我自己啊,那些东西都是我用自己挣的钱买的啊。但我想提一句,如果没有别人帮我们把这些东西造出,你上哪买去?况且钱不也是别人造出的吗?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生存在社会里,生活中不断接受外界的物质和信息,同时也向外界传递物质和信息,人类之所以拥有比其他动物更高级的明,也就是懂得用自己的独特的大脑处理这些信息,懂得追忆往事、把握现时、憧憬未。
都知道爱因斯坦是个伟大的科学家,也是一个伟大的艺术家和哲学家。除了对科学真理孜孜不倦的追求以外,他在音乐方面有很强的审美能力,在哲学领域中也有很精深的建树,这都是归功于早期求学的时候他迷上了康德哲学和叔本华哲学的过程中带的哲学气质。其实我觉得在当今造就一个爱因斯坦也不是不可能的,除了有高超的数学、物理知识外,还需要有广阔而深邃的化背景,其中艺术素养便是一大因素,前者满足我们的理性追求,后者满足我们对感情的渴望,而要达到这两者的深度融合离不开丰富的想象力。只有这样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才有诞生另一个爱因斯坦的可能!
到这里我的分享就告一段落了,简单地说就是要学会把科学、艺术、哲学通过丰富的想象力融合在一起吧,当然要做到这一点,你首先得热爱它,能够静得下心、沉得住气,对这样一种追求怀着极大的敬意。其实书中还有其他很多有意思的观点,比如"科学家的宗教观"、"书籍生命力"、"贝多芬系列"、"‘朦胧’境界的美感"等等,在此我就不方便例举欣赏了,其中有些由于个人兴趣原因,我并没有仔细地去看,这个过程中可能会遗失掉一些宝贵的信息。但不管怎么说,总之这几天的时间花在这样一本书上,值了!
老师布置的论文“谢林的哲学思想对马恩的影响”完全没思路
自从美学(Aesthetics)一词被德国人鲍姆嘉通创造出来,感性的美(beauty)就到处统治着对艺术的哲学讨论。当20世纪艺术抛弃了“美”的概念时,美学家依然死抱着“美”的概念不放。他们不从事艺术活动,只在书斋里分析概念、构造体系,使美学脱离真实的艺术生活而自我陶醉。当然,如果美学仅只是美学家自我陶醉的哲学生活方式,倒也无所谓了,因为无论怎样的精神生活都是可以自我完善的。但是,美学并非只是一种在其中享受“美”的精神生活方式,美学本质上是一种艺术哲学,它阐释的道理常常影响人们对艺术的看法。例如,今天的大多数人还把艺术看成是美化生活的技艺,满大街都可以看到“艺术设计”、“艺术花园”、“艺术世界”,……艺术几乎成了“美化”的代用词。人们想到艺术,就总是把欣赏和艺术连在一起,这样,艺术品就只能是赏心悦目的东西——具有感性美的东西,因为“美是理念的感性显现”,不能感性地显现为和谐形式的理念,当然不能是美的。 然而,罗丹以《老》的形象一反用女人体显现美的理念,大胆地否定了只作为美的感性显现的艺术哲学,使艺术哲学有可能向传统美学挑战。接着,凡·高的《农鞋》、毕加索的《格尔尼卡》、达利的《内战的预兆》都一再向美的艺术法则宣战,但传统美学的防线是牢不可破的,因为,一种哲学总是有力量化解自己的对立面并使之成为自己的部分。这样,不美的感性显现又与美的理念得到了统一,一切艺术的法则依然是美——《老》是美的、《农鞋》是美的、《格尔尼卡》是美的、《内战的预兆》也是美的。 这时的“美”,不再可能被归结为感性形式的美了,就只能求助于内在的美,这就完全回到了新柏拉图主义,“美”成了一种无需外化的理念,它与真和善是同一个东西。至此,关于外在的感性形式——和谐之美也就完全被取消了。可见,作为感性显现的“美”与作为理念本身的“美”是不能真正统一的,因为实际上,作为理念本身的“美”并不是我们语言中通常意义上的“美”,它只是“真”或“善”的语言误用。其实,我们根本无需这样使用语言,在理念的意义上,我们有“真”和“善”就已经够了,根本不必非要把表达我们对感性形式的感受之辞——“美”,混淆在真和善的理念中间。 美,只是一种视听知觉的感受,这无论对于从事具体艺术的艺术家来说,还是对于普通观众来说,都是一种单纯自然的看法。而美学家关于理念之美的看法是极其不自然的,它与古代神学相关,古人把“美”与信仰连在一起,必然把感性之美上升为理念之美。但感性之美与理念之美的矛盾是无法消解的,所以,在中世纪早期的基督教中,感性之美反而被视作邪恶,与理念之美的善相对立。这充分说明,感性之美是不能被异化成理性之美的。一旦被异化,它就会反过来反对本真的感性之美,使“美”本身陷入矛盾之中。这正是传统美学所始终不能摆脱的内在困境。 以这样的美学观念去理解艺术,也常常使艺术陷入无所适从的窘境。一件作品,怎样才是美的?如果达到了感性形式(色彩、线条、造型等)的和谐,可能被批评为思想性不强、缺乏深度而不够(内在)美;如果达到了具有思想深度的理念要求,就很可能要放弃感性形式的和谐,就又可能被批评为不美或不够美。这种“美”的标准巧如舌簧,上下伸缩,左右摇摆,成为批评家任意调整的机关,把个艺术世界搞得乱七八糟,乌烟瘴气。更重要的是,以一个“美”字作规范,就造成了普通公众对艺术的误解,把艺术活动看成是美化和装饰、把艺术作品看成是唯美的玩意儿,完全取消了本真艺术的精神境界,这是非常有害的。真正的艺术哲学要在精神层面上让艺术离开“美”这个异化了的概念,而回到本真的“真理”概念。艺术真理就是艺术真实,就是生活进入艺术心灵的真实。它不同于外在生活本身的真实,更不同于所谓符合客观事实的认识。艺术是心灵的外化,所以,艺术的源泉是心灵对生活的感受和体验,而不直接是生活本身,更不是观察对象本身。 这样,对于艺术来说,对象的感性之美就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心灵所感受到的和谐之美,这种和谐之美来自于一颗和谐的心灵,如果没有和谐的心灵,那种和谐之美就不会产生。正如马克思所说:“对于不辨音乐的耳朵说来,最美的音乐也毫无意义。”所以,无论美与不美,都总是来自心灵。但是,这种来自心灵的美并不是柏拉图所谓理念,而是外在感性形式之美的心灵反映(感受)。如果没有外在感性形式之美,心灵就无所反映(感受),那么,即使一颗和谐的心灵,也只是内在地和谐着,而无所谓美。美是一种感受,没有感受的心灵中不存在一个美的理念,美随着感受的产生而产生,随着感受的消失而消失,它无法以理念的形式贮存于心灵之中。 同样,外在感性形式之美也是在感受之中才美,无人感受的外在形式,无论怎样比例匀称、秩序与鲜明,都谈不上美,只是一种和谐而已,只有人们感受到这种和谐,这种和谐进入了人的心灵,它才被看作是美的。否则,任何一种外在形式与美都是无关的。当然,由于形式和谐的外在事物能够被较多的人反复感受到某种和谐,所以,它们就被人们惯性地称为“美的”了。相反,一个不能被多数人反复感受到美的对象,就不会被惯性地称为“美”的。可见,“美”并不是所谓“美的事物”的客观属性,而只是它们某种客观性质在人们心灵中的反映。正因为如此,才会有“情人眼里出西施”这种特殊感受的可能性。 可是,既然我们承认了“美”这种感受,为什么又要在精神层面上离开美,而回到真呢?难道艺术不需要美的感受吗?是的,艺术需要和谐的感受,但,艺术不只需要和谐感受,和谐感受并不是艺术感受的全部。艺术还需要不和谐的冲突的感受,甚至艺术在精神层面上,可以不需要美的感受,因为,在精神层面上,感受已经深入到体验的水平。单纯的感受还只是心灵对外在感物的直接反映,尽管这种感受中也会包含着一定的心灵前见,但它终归是直接面对外在感物而产生的情景。体验则是感受的一种深化,它不直接面对外在感物,而是把感受作为原料,靠心灵以往感受烙印的积淀和内在思想情感的熔铸,在心灵中获得的意境。这意境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甚至不可立象。至少是言不尽象,象不尽意的。 随着感受深入到体验,艺术就进入了精神的层面,这是一个高于形式感的层面。所以,它可以不再需要形式的和谐,甚至,往往冲突的形式更能够表达心灵体验到的空寂、苍凉、幽深、旷远、崇高、神圣、痛苦、忧伤或恐惧。这些精神意境远非美或不美的感受所能达到的,也不是所谓“美”的理念所能概括的,这里需要“真”的概念。只有在艺术形式中的心灵真实才能达到这些精神意境。 心灵真实,一方面指心灵体验的真实流露,一方面还指心灵的本真状态。因为,一个非本真的心灵即使真实地流露,可如果它只有一些肤浅的感受和被知识异化了的思想情感,而没有本真的体验,那么,它也还是无法真实——无法达到人类性的艺术真实。 人类性的艺术真实是人类精神历史积淀成的真理,它曾以艺术的方式不断地发生过。如果我们的心灵体验没有达到这个真理(也许是由于理性知识掩盖、遮蔽了这个真理),那么我们在艺术形式中所流露的就只是个性的真实,或时代性的真实,而不是人类性的真实或历史性的真实。人类性的真实或历史性的真实是永恒的真实,它不会随着个人的好恶或时代的好恶而发生改变。某个时代潮流可能会像个人一样背离这种永恒的人类精神,但无论什么时代中的基本人类——他们并不张扬于时代的潮流之中——都会使自己的灵魂融进永恒的真实之中。只有时代的弄潮儿,才最可能让自己的灵魂远离永恒的真实而不自知。因为,他们身处潮流的浪尖之上,而不能潜入深层水域的真实之中。他们只以为现实的潮流才是真实的,却不知潮流还会退去,无论哪一层浪花都终将回归人类精神的大海深处。永恒的真实是人类的真实,是历史积淀的真实。任何个性的真实都必须与这种永恒的真实相一致,才会达到终极的真理。只有达到终极的真理,艺术才能达到精神的最高境界,远离庸俗。 然而,以往的美学并不把真理看作艺术的本体,而是把“美”当作艺术的本体,这就为艺术的庸俗化打下了哲学基础。当然,艺术作品的存在首先是物质的感性形式的存在,但这种感性形式不必非是和谐的,而完全可以是冲突的。这就要求放弃唯美的艺术形式准则,禁止把艺术等同于装饰工艺。而以“美”为艺术本体的传统美学,却无法为冲突的艺术形式给出恰当的美学地位。它只能把冲突的感性形式提升为崇高精神,置“冲突”于内心体验的层面,这样,等于取消了冲突的感性形式本身的美学价值,而把“冲突”——不和谐的因素完全归属到精神理念的领域。正如康德那样,在感性的领域只分析“美”,而在精神的领域只分析崇高。可是,这样感性的形式就会与精神理念发生断裂,因为,美的形式并不产生崇高精神,而美的形式却被要求作为普遍的艺术形式,这样崇高精神就失去了其感性形式,而只能成为一种哲学概念了。 古典美学始终没有意识到这种矛盾,20世纪的艺术却在这种美学的基础上发生了根本性的分化:一方面以形式为艺术本体,产生了抽象主义;另一方面以精神为本体,产生了表现主义。它们合流的产物竟是波洛克艺术这样的怪胎,难怪英国电视台会以隆重展览清洁工人的胡涂乱抹来讽刺这种艺术呢!这就是传统美学中的内在矛盾所产生的“艺术”恶果。其实,康德美学的内在分裂症所产生的恶果还不止于此。如果说抽象主义艺术是感性形式脱离了精神理念,那么观念主义艺术就是精神理念脱离了感性形式,这两种脱离都可以在康德美学中找到根据。然而,这两种脱离却给艺术造成了巨大的伤害,这伤害是在艺术公众心灵中造成的,人们不再能体验到在高级艺术形式中所显现的真理,人们把握不住艺术的真实,只好退回到庸俗艺术的领域,这就导致了后现代主义波普艺术的兴起。这种艺术放弃了对永恒真理的追求,只给人提供广告般变换的心理真实、提供潮水浪尖上的短暂真实。这种真实是浅薄和庸俗的,它比现代主义之前的唯美主义艺术还要浅薄和庸俗,而且还丧失了艺术的尊严。 艺术的尊严就是人的尊严,就是人的精神的尊严,这种尊严是人与动物的根本区别。科学技术再发达,也无法使人摆脱物质属性,所有的科技成果都是为人类创造物质财富,给人类提供物质享受,火车、汽车、飞机、电冰箱、空调、洗衣机等等高级工具不但没有使人摆脱动物本能,反而增强了人的物欲。即使**、电视、电子音响设备为人的精神生活创造了条件,那也只是精神生活的物质条件,科技理性并不能创造精神生活本身,更无法保证人的精神尊严。科技理性是没有尊严的,它同时为精神和本能服务。但艺术是有尊严的,它只是精神的外化,超越于本能之上。如果一种“艺术”直接显现本能,它就是一种丧失尊严的低级艺术或伪艺术,当代各种以寻求官能刺激为目的的流行艺术就是这样的伪艺术。然而,许多伪艺术却打着美学的旗号要求审美,因此,科学主义的庸俗美学应运而生。它们依据各种实验心理学或统计社会学的原理,把传统美学中感性形式与精神理念的分裂推向极致。彻底否定永恒精神的真实存在,把艺术钉在感官享受的耻辱柱上。 艺术就这样完结了吗?庸俗美学真的能彻底掌握艺术的命运吗?决不会是这样的!美学毕竟只是一种艺术哲学,如果庸俗美学反对艺术——真正的艺术,那么,它也就把自己驱逐出了艺术哲学的行列,它也就不再有资格谈论艺术,而只配去谈论所谓的生活美、谈论装璜美术、谈论广告设计。一旦这种庸俗美学离开了艺术哲学领域,我们倒可以给它一个更好的定位,称它为设计美学,这会更加符合它的科学主义面目和美学身份。设计本质上是一种科技理性,而与艺术精神无关。早在毕达哥拉斯时代,人们就懂得了用数学去设计美的比例,这就揭示了“美”与理智的亲缘关系。当代设计更加体现了“美”与理智创造出来的“新奇”的巧妙结合,“美”和“新奇”是设计的两个根本要素,它们都是由理智创造出来的而不是由精神创造出来的,人类的艺术精神从来不参与标新立异的勾当。所以,设计美学应该受科技理性的支配,而不应该受精神的支配。 然而,真正的艺术哲学则必然要反抗科技理性的支配,反对美学对艺术的庸俗化。因为,艺术是最高层次的精神生活,而科技理性只能以物性——为精神生活创造物质条件——的方式介入精神生活,如果我们以科技理性去支配艺术哲学,那么艺术就将会被理解成为一种理性技术,而远离精神生活;同样,如果让艺术哲学继续成为美学,那么艺术即使被理解为创造“美”的技术、被理解成装饰技艺而回到精神生活,那也只是一种低品位的精神生活。所以,总有一天,美学会从艺术哲学中分离出去,不再干涉本真艺术的理解和讨论。
谢林认为艺术哲学是“绝对”在艺术形态中的再现。“绝对”对哲学来说是“真”的原型,对艺术来说是“美”的原型,哲学和艺术不过是对同一“绝对”的两种不同观察方式。在西方思想史上,谢林第一次确立了哲学与艺术的现代性观点。谢林艺术哲学深层底蕴里蕴含着对人的当下存在状态的忧虑和对现代性的反思与批判,这些思想光芒一直映照着当代思想家关于艺术与生存的讨论,主要体现在:谢林将理智直观与美感直观相结合的思维特性变革了德国古典哲学以理性为主导的哲学观念,他把艺术作为解决人生问题的手段,找到了哲学生存论突围的途径;谢林在启蒙这一非神话时代重提神话是对启蒙时代人的生存状态的批判,他从人的存在去解释神话,把神话从认识论转到了存在论,神话世界的建构指向人的世界的建构;谢林把艺术与真理、历史联系起来,使艺术真正参与到人类历史的进程中并作为反抗现代性的话语力量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谢林艺术哲学并非大家通常所认为的只是美学上的,其真正的思想意义在于它在本质上与人类历史的当代状况联系在一起。 从思想的传承上看,谢林艺术哲学影响了马克思的美学思想。但马克思在继承前人思想的同时又超越了前人,他将实践概念引入美学,在方法上开辟了自己的道路。在对谢林艺术哲学和马克思美学思想的考察中可以看出二者对艺术问题的看法与我们日常思维的理解不同,他们在哲学的高度谈论艺术,艺术不再变得可有可无,而成为人的生存的维度。他们提醒我们应该反思对艺术的日常理解,应该放下理性对艺术的傲慢、轻蔑和责难,从而恢复艺术真正的本质和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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